阮渊闻言轻轻掀动卷睫,把头迈进时轶的怀里。
那处马甲线微绷和他额头相抵起来,但又能柔软地接纳他一些进去。
风清白兰淡淡的香传输入鼻腔,他不自觉地哑了声音:“那哥哥多久联系我一次?”
“一周一次吧,”时轶轻拍他的后背如同哄觉,“我会保证我的手机永远不关机,这样你有特殊情况就能随时联系到我,但我不能保证你一定能打得通,所以我打算把顾席的手机号也存进你电子手表里。”
阮渊的呼吸能带动她腹部的棉白布料,上面的绒毛微抖犹如蒲公英的种子,一掐就能随着空气飘去。
他忍住自己想要掐上她腰的冲动道:“哥哥,我今被人嘲笑了。”
“谁?还是你那堆初中同学吗?嘲笑你什么?”
她三连问,足以表现出吃惊。
嘲笑???阮渊可是城中考的榜首!哪个人敢嘲笑她家弟崽子!一定是因为嫉妒!
“他们,我都要上高中了,居然还在用电话手表。”他恹恹地,吞着些破碎声腔有些委屈。
“呃……”时轶一时不出话。
好吧,这的确有点不好。
不过之所以她没有想到过这个问题,那是因为在她眼中,阮渊根本就还是个孩子。
“那我等会给你网购一个手机,也不买太好的,就去年的款型吧,便宜些,再容量买大点,这样你就够用了。”
“那还有禁用功能吗?哥哥还可以随时查看我的行踪吗?”他稚着声问,像个完全没见过世面的、被大人保护的太好的乖巧孩,完全没想过要保护自己的隐私。
时轶仰头看着花板略带思考:“是可以在手机里面下个远程控制软件的,但我想着你都已经这么大了,干脆就让你独立好了,毕竟我也不可能看着你一辈子。”
“哥哥可以看我一辈子,我不介意的,”阮渊转了脸从时轶光滑微凸的喉结处往上看,扯扯她的衣角,“哥哥安一个吧。”
她哭笑不得:“你都要16了,当初不是还想着要搬出去住吗?”
还挺想不通的,为什么可以有孩如阮渊,既可以独立的要死,也可以黏饶要死。
“都了那是气话,不能当真的,”他瘪瘪嘴,“安吧哥哥,我想要你不管多远都能看着我。”
时轶两指虚虚并起掐起他腮帮,使之溢出些软软的桃粉来:“不是都了吗,我的手机永远都不会关机的,你基本上都可以联系到我,所以我没必要还时时盯着你。”
他眸子黯黯:“那好吧。”
其实心里是纠结的。
一方面想要提醒她自己已经不是孩子了,但另一方面又不希望她在接受了这个事实后对他放手。
不过现在看来,时轶明显是选择了后者。
果然,在面对时轶的时候,自己总是会踩到雷。
“有点困。”时轶着打了个哈气。
“困也不能睡,这是你刚刚答应我的。”阮渊闷闷地,心窝子里还有些踩雷过后的不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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