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轶重重哼哧了一口气,砰地一下就将门给关死。
然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开始打开电视胡乱地挑台。
“轰!!!”蓦然间,一道刺目的白光将电视的屏幕都给一下打亮。
她心里一咯噔,慌忙摁下了遥控器的关机键。
乖乖,这雷雨可不敢看电视,还不知道这栋楼有没有安避雷针呢!要是没有,没准等会就有道雷把她给劈开花!
就这么晃了会神,她突然意识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阮渊前脚刚走,这雷声后脚就打起来了。
便起身走到阳台窗口朝外望去,只见淅淅沥沥的雷阵雨下下来了。
再定睛找了找,就看到阮渊蹲坐在了一个停放电瓶车的廊下,正静静地等待着雨停。
由于这雨太大,她并不能看清他的脸,但隐隐可见他衣服的颜色有了加深下沉的痕迹。
还是被雨打湿了,这是她所能有的认知。
于是时轶的步子不由来回辗转起来,还时不时捏起了自己的眉心。
刚才出去的重话感觉还在这屋子里回响。
要是现在就下去找他回来,那岂不是太没面子了?
而且,阮渊这次真的太过分了,就感觉自己的好心在他眼里都成了驴肝肺,这他妈还有谁能忍?!更别她这个暴脾气了!
“滴嗒滴嗒”客厅里挂着的时钟此时无比抢戏。
一下一下,无一不在彰显着时间的流逝,也无一不在敲击着时轶的心。
她忽然停下来,犹豫了会,又冲到阳台去看。
这雨完全没有要变弱的趋势,所以阮渊果然还老老实实地待在那,只是不再蹲坐,而是直接坐下来环住了他自己的膝盖,想来是意识到自己一时半会离不开的事实了。
“妈的,”她骂出声,“我为什么要是个女的!”
哪怕她性子再爷们,关键时候也还会涌出些女性的柔软。
因此在看到那个被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正一个人孤零零地躲在廊下被雷阵雨给困住的时候,她又开始担心了。
担心他等下会不会因为不想等了就直接冲出去被雷劈到,还担心他淋湿了会不会再次感冒发烧。
毕竟阮渊上次那场差点把他自己给造没聊感冒,令她至今都还心有余悸。
忽然又想到了自己的任务:正常养大阮渊,间接削弱他的黑化值……
“草!我是正常养了啊!”时轶想着就要吐血,“那谁知道就养砸了呢!同样都是粗暴放养,我爸咋没把我养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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