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气人了,想她活了二十一年,还没这么受气过,关键还不能怼回去!
时轶换好干衣服出来,第一个注意的就是两鬓还黏着汗的阮渊:“小渊子!你怎么还不来换衣!”
他即刻举起刚泡开了茶叶的茶杯,巴巴给她递过去:“我看哥哥在里面换,就想着等会,又顺手给你泡了杯热茶暖暖。”
“虽然你做的很好,”时轶用两指夹了夹他的鼻尖,“但还是赶紧去换衣服!”
“那哥哥喝,我就去。”
她接下:“你泡的,我自然会喝。”
“嗯嗯。”阮渊在这时飞快瞟了白姝一眼,而后走进卧室。
白姝斜着眼,内心只表示:什么鬼啊!!!
为什么连一个小屁孩都在挑衅她?!
“我去厨房弄菜了,你等会听到什么动静都别进来。”时轶系好围兜道。
她磨磨指甲:“为什么?”说实在的,当看到时轶带上围兜的时候,那贤惠的家庭煮男的亚子,她就更加心神荡漾了,只恨不得都能和她一起弄菜。
时轶象征性地咳了咳:“我弄菜一向很事故现场,反正你别来。”
白姝抿嘴笑起来:“好啦好啦那我不来。”没关系,反正她还不如她。
至少一年多以前时轶就能给她炒出一碗香喷喷的蛋炒饭,而那时候的她还差点把厨房给烧了。
“砰!砰砰砰!”切菜用的砧板在随后的数小时内,无数次被狠剁。
白姝就看着眼前的电视屏幕,又一下没一下地发起晃动。
渐渐对上面架着的机顶盒表示出了担忧:它真的不会掉下来吗……
而等到电视机里的女人展现出瞪眼神技,白姝差点摔遥控器的时候,厨房里的抽烟机终于停止了工作。
“吃饭!”时轶雄赳赳气昂昂地从厨房里相继捧出了好几盘大菜。
“哇!”白姝蹬蹬蹬跑过去,立马鼓掌,“色香味俱全!”
“哪里哪里,”时轶做出低调表情,“我就是装饰的佐料多了些,所以显得好看。”
白姝闻言就是一筷子下去,眉心忽然抽了抽。
“咋了?”时轶忙追问。
白姝张张嘴还没吱出声,阮渊就淡定地放下了筷子:“鱼咸了,基围虾咸了,糖醋排骨酸了……”
时轶:“……”
这人老实是没错,但关键时候这么不给人面子的老实人,还留着干什么?
可以下锅油炸或者清蒸吗?
或者凉拌加豆腐?
算了,阮渊大佬惹不起。
她于是瘪嘴,到茶几上哐哐倒出两大杯水,锵地放在了餐桌上:“来吧,就着水吃!”
白姝目瞪口呆:“就着水?”
阮渊却是习以为常地拣起一块鱼肉在里面涮了涮,然后吃了起来。
白姝开始怀疑时轶是不是只会一个蛋炒饭了。
“放心,我做菜的水平虽然飘忽不定,但绝对吃不死人的,小渊子以前还拉肚子呢,现在都不拉了。”
“……怕不是免疫了。”白姝看着这满桌子菜幽幽道。
时轶嗐一声:“别总瞎说大实话,至少给我点面子。”
她忍俊不禁,最终还是落下座开始了自己的涮菜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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