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哥哥是在陪你?”
“嗯。”
“一定要陪吗?一整晚?”
“不不不,等她醒了就可以走了。”
阮渊小巧的下颚便扬了起来:“那我来接哥哥回家。”
白姝没忍住笑了笑:“阮渊弟弟,你还小,所以不应该用接,而应该用找,你来找哥哥回家才对。”
他漆黑的眸子盯着她,一字一字落下犹如棋盘落子不可逆反:“我来接哥哥回家。”
她迟了几秒不再多言:“好吧,你说接那就是接吧。”
可能穷人家的孩子就是要早当家。
不比她从小就被霁叔宠着长大,心智什么的都还不成熟。
阮渊身形一动,就要去推搡时轶。
“誒!让她自然醒吧,她今天应该很累了。”她及时阻止道。
他即将触碰到哥哥衣袖的手就停留在了半空。
而后慢慢收了回去:“白姝姐姐这是在心疼我哥哥?”
白姝没料到这么小一孩子心思就这么缜密,好一会才红了些脸:“她一直很包容我,所以我心疼她也是人之常情。”
“人之常情……”他犹自咀嚼了会,方才露出一个很淡的微笑,“哥哥向来很包容女人,所以白姝姐姐不用太上心。”
她只感觉自己心口中了一箭。
什么叫向来包容女人?
所以时轶包容自己是泡妹劣习使然?
“她说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那么现在的她应该是以真心待人的吧。”她想了许久还是选择相信时轶。
阮渊眸光闪了闪,正欲再次开口。
时轶忽然嗦口气醒了过来,神情迷迷瞪瞪的:“小渊子?”
他张大了些乌黑的眼睛,乖乖凑过去:“哥哥,我来接你回家。”
“噢……你来接我回家,”时轶晃晃因为睡多了而有些晕眩的头,完全没觉得这话任何不对劲,“嗯,我们回家。”
“时轶。”
她顺声望去,又噢一声,这下是真清醒了:“白姝你怎么样了?疼不疼?渴不渴?饿不饿?我给你买了些吃的,去给你去热一下吧。”
“不用了,”白姝刚才生出的一点芥蒂,立马在她这一堆关切的问话中烟消云散,于是明媚一笑,“你也累了一天了,赶紧回去吧,我等会让护士喂一下就好了。”
“那行,”时轶揉揉有些酸胀的腰,“我就先带我弟回去了。”
“嗯,路上小心哦。”
“会的会的,”她说着将这病床往里推了推,“这下你离按铃就近了,有事一定要记得按铃找护士。”
“好。”
白姝不由想起了白天他们那些人打趣时轶心细像女人的话。
思绪忽然一转:其实霁叔也很心细啊,怎么放时轶身上就像女人了,哼,就他们喜欢乱说。
时轶走出病房顺手去牵阮渊的手,结果下一秒就感觉自己是抓了一坨冰。
正欲发问,自己的手就被甩开了。
阮渊有些稚嫩的嗓音很是低压:“哥哥平时晚归都会告诉我的,但今天没有。”
她舔舔下唇:“不好意思,我忙忘了。”
“哥哥的心都放在白姝姐姐上了,”他扯扯嘴角,“所以把我忘了也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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