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公交,离她的私人住宅还有十来分钟的脚程。
周清韵慢慢地走着,熏意更浓,有些步履蹒跚。
风是热的,扑向她似是想要拥抱她。
她看着脚底下的影子,妄图去踩。
第一次,因着身子变化幅度大,没踩着。
第二次,堪堪踩了个边,还惊走了只小蚂蚁。
她顿了顿,随后露出简简单单的笑准备去踩第三次。
不想,腰部突然被什么坚硬的东西给抵住。
“老实点和我走!”是雄厚的陌生男声。
旁边的路人还很多,但三五成群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异样。
她口罩下的表情尽失,顺从地配合。
以为是随机抢劫便一边走一边道:“你别乱来,我可以给你钱。”
“我自然是要钱的。”那男人也不客气,直接将她挟持到了一个刚倒闭的店铺外面,趁着旁边一时无人,飞腿一踹,就将那锁好的门给弄开了。
“进去!”他推搡她。
周清韵踉跄了下,暗暗将手摸去自己的小挎包。
但下一秒就被那男人给夺走:“还摸什么摸!都是我的!”
她镇定道:“是,都是你的,这样够了吗?”
“我说,你不会真的以为,我就是一抢钱的吧。”那男人在将她小挎包里的东西挨个查看了一番后,露出了个极度嘲讽的嗤笑。
周清韵的镇定打了折扣:“什么意思?”
“邹小欣,你挂我老大的电话挂的是不是很爽啊?”
她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
男人逼近,强壮的躯体在晚上显得极度危险。
“今天我就是来要个准信,这六千万,你是还还是不还?”
她借着微光往四周看看,发现里面除了被拆卸完的货架和满地塑料袋之外,一无所有。
十指收拢起来,口罩下的气体灼热,“我说过,你们找错人了,我爸爸早就死了。”
本以为大庭广众之下,这些人不敢轻举妄动。
但因为混迹了上层社会太久,以至于她忘了,忘了许多年前,也就是这些人大白天冲进家里,当着重病妈妈的面打断了爸爸的一条腿,最后将所有值钱的东西通通抢走。
他们不是人,没有人性,自然也不怕死。
“死没死你心里还不清楚吗?就算他这么多年没找过你一次,你也不能当他已经死了吧,”男人取出手机晃了晃,“我呢一向痛快,你今天要是不给个让我满意的准话,那我就拍下你果照发网上去。”
周清韵本能护住前领,色厉内荏起来:“他欠下的债你们去找他啊!凭什么要我还!我早就跟他断绝父女关系了!”
“啧,”男人摇头,一步步走近,“邹小姐,单方面宣布断绝父女关系是无效的哦……”
她感觉呼吸渐渐困难,但又觉得脸上的口罩能带给她安全感。
矛盾之下,除了后退她想不出其它。
直到无路可退,就要妥协。
“谁在里面!”外面忽然打过来了一道强烈的光束。
周清韵眯眼望去,隐隐约约发现是个穿着制服的巡逻保安。
立马喊起来:“救命!这里有人抢劫!”
男人烦躁地上前捂住她口罩,就要将其打晕。
那保安却飞快地冲了过来,举起手电筒就狠狠砸向了那男人的头颅。
“砰!”
男人被重创,一时间软了身子往旁边的货架上撞去。
“砰!!”
一排货架相应被推翻,锐角扎进了男人的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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