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裹着点鼻音:“你不是小孩子,却永远是我的小孩子。”
养了快一年了,他这身高怕是蹿了有两厘米。
真…太让她怀疑人生了。
不过看多了他的身高,她也就习惯了不少。
不长高其实也没啥,至少她还能和他随便闹腾没啥压力。
而有的小孩长得太高了,反而和长辈的关系就疏远了不少。
所以想来想去,她还是觉得矮矮的阮渊更有利于她培育感情。
阮渊的屁股腚枕在她的大腿上瞬间僵硬,就连微微呼吸一下,都有点娇娇哽咽的味道:“哥哥……”
时轶眨巴了下眼睛,意识飘在云端:“好听。”
他向来高速运转的大脑被这句话激得一下当机。
下一瞬的空气就仿佛沾染上了甜酱,只听得她缓缓开口近似挑逗,“来,再这样叫一声哥哥。”
轰
什么东西炸开了他脑内的糊浆。
士可杀不可辱。
这词充斥了他目前所有的意识。
不禁闭紧了嘴巴,死也不再开口。
“怎么不叫了?”时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想抓点什么东西来填填,于是摸着黑伸出手,探到了熟悉的一张嘴上,又像捏果冻一样捏巴起来,“你叫嘛,再这样叫一声,好听呢。”
阮渊能觉察到,一抹热度开始从他的耳根灼上了他的鬓角。
本能想挣脱开这个怀抱。
却被收拢得更紧,那男人犹如魔咒的话在他耳畔重复重复又重复。
好听……再这样叫一声……好听……
好听你个大头鬼!
周遭的温度愈加烧人,阮渊的脸渐渐桃红,如野玫瑰娇艳欲滴。
时轶并不能看到,只是执着地喊:“叫嘛再叫一遍,完了我就去洗漱了。”
“哥哥……”妥协的轻声最终从他齿唇中流泻而出。
她舒开眉眼,嗯哼一声,表示终于满意了。
他趁机从她怀里溜出,身子在空中歪斜了下。
但没管,只是稳了稳重心,随即逃一般地回到了卧室。
偏硬的床板很快发出剧烈的咯吱声。
想来是阮渊直接蹦到了上面。
啧,她想,这娃大晚上还挺有精气神的嘛。
时轶又懒懒打了个哈气,这才勉强撑着眼睛进了厕所。
极度缓慢的洗漱过后。
她拖着笨重的身子进了卧室,连门都忘了关就爬上了床。
而等头刚靠上枕头,几乎是一瞬,她便陷入了沉睡。
所以并没有见到不远处的内侧,阮渊已经用被子将他自己给裹成了个密不透风的球。
好一会,他才探出了一双眼睛。
里面幽不见底,眼眦发红中竟透出些许水汽,湿漉了些睫根。
是被羞辱的。
但可悲的是,他竟然没有任何想整治回去的欲望。
大抵,是自己对这男人的忍耐度又新上了一个台阶吧。
这般想着,越发觉得合理。
于是背过身,逼迫自己开始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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