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了,吉他由我负责。”男人正要惯常吹嘘自己的教学技术,对着时轶的脸忽然嘴角一抽。
“咋不说话了?”女人推他后背。
他后退两步,掏出手机扯扯她的长袖,“我说怎么瞧着这两人虽然面生,但又感觉有点熟悉呢,你看看。”
女人瞥眼过去,忽而低叫一声:“是家暴的”
时轶打断:“现在编个假新闻太容易了,几张图片再配一堆信口雌黄的话,就能哄得一堆人团团转。”
女人有些不好意思:“这倒是真的。”
“这是你弟弟吧?”男人转移话题。
“嗯。”时轶随口应一声。
“我看他好像出了点汗。”风驰电掣间男人抓着毛巾朝阮渊锁骨那擦去。
阮渊后脚跟本能微动,但转瞬定格,任由他将毛巾往下一压。
老旧的红肿伤痕于是清晰露出,就犹如棋盘上横切竖切的线条烙印眼球。
女人的惊呼声紧随而来。
时轶无语凝噎:迟早有一天,等自己有钱了,一定要带阮渊去把这老疤给激光掉!免得总整出些幺蛾子出来!
阮渊闻得女人叫声,一下宛若受惊小兽朝后撤去,将衣领拉上去牢牢捂住。
“你真的家暴了!这是可以判刑的你知道吗!”女人深深皱起眉。
时轶叹气:“这是我年轻时犯的错,到现在都已经过了快一年了。”
男人冷嗤一声,将毛巾扔在一旁的小架上:“不好意思,恕不招待了。”
时轶:?!!
靠,不至于吧。
竟然会有人的正义感如此爆棚,竟然连送上门的钱都不想赚了?!
“老公,这新闻还没落实呢……”大抵是觉得男人的语气太过直冲,女人开口想要委婉一下。
“证据都在眼前了,家暴就是事实,还要坐什么实,”男人有点东北汉子的耿爽,下一秒就朝他们做出个请的手势,“慢走不送。”
时轶磨磨牙:“如果我就是要我弟在你们这家店学呢?”
男人脱了带有鱼腥味的外套,露出打底白背心下影影绰绰的肌肉线条:“行啊,除非你今天能弄倒我。”
她:“……”
唉,都是文明人,还是个搞艺术的,怎么能随便动手呢?
阮渊拈了眉心,看好戏的心情一下烟消云散。
时轶为何从去年开始战斗力就突然爆表,这一直都是他的一个未解之谜。
画画可以说是有天赋自学成才,但力量这种东西总不可能一朝崛起吧。
虽然之前这男人醉酒后的力量也不弱,但跟她现在动不动就能清醒地上拳相比,那还真是悬殊不小。
所以如果这一架真的干上了,估计这男店主暂时也没办法教自己上课了。
因为即使没被揍得卧床不起,至少也得静养半月。
时轶随意地甩起手,打得十个指节滑溜溜地响。
“弄倒是吧?”她声线疏懒犹如玉石被清水冲涤,温润养耳。
“是,有本事你就”男人话还没说完,原本窄小的眼睛就抡圆了。
只见时轶往架子鼓走去,屁股一抬,极具骨感的手指一夹,一根木质的细长棒槌就在她的掌心转开了个璀璨的花。
“砰!”鼓面随即被猛地敲击,发成铮然响声撞击墙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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