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松掉他的手,来来回回踱起步,看得出有些烦躁。
“哥哥……这新闻里有关对我的猜测部分,你信吗?”
时轶还来不得回答,旁边又有吆喝响起:“欸!这不是那新闻里的哥弟俩吗?!啧,真是一个比一个狠啊。”
“可不是嘛,没想到一个个长得人模狗样的,私底下……”
三五成群,诋毁声开始迅速绕梁。
她听的烦,于是弯腰抄起脚边一树枝就直直扔过去:“骂小爷我可以,但骂我弟就踏马的不行!一个个嘴里是吃了什么东西啊臭得都可以把祖坟里的老家伙们给熏出来了!”
时轶的硬核回怼再配上完全彪悍的行为,唬得那些人很快跑开,但临了还不忘赶紧拍两张照。
“草!”她差点被闪光灯给照瞎!
阮渊伫立在她身后的安全区,面色驳杂。
都这样了,她居然还想着要护他?
“哥哥,”他出声,“那新闻你信”
“信个屁啊!”时轶靠近屈了指关节敲他脑瓜子,“你是我弟弟,和我在一个屋檐下生活,又懂事又听话的,我为毛线要信这种小道新闻不信你啊?!”
“可是……里面的事情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事情虽然是真实发生的,但关于你的叙述文字大半都是胡编乱造的,其间还夹着很多恶意揣度,”她压上他瘦削的肩膀,“谣言止于智者,不管后面会怎么样,我作为哥哥都会一人抗下,你就别想这么多了。”
“哥哥一人抗?”阮渊像是没听清,又复述了一遍。
“对,我抗,”时轶重新牵起他的小手,只觉得滑嫩嫩的似乎有些凉,料想他怕是被方才的场面给吓到了,于是郑重其事地告诉他,“记住,我是你唯一的亲人,所以你的世界,无论好坏,都有我抗。”
“小轶子,放心地打比赛吧!要是那些小兔崽子把你打坏了,老爸我养你一辈子!就算天塌下来我都会给你抗!”昔日爸爸的话尚还被她铭记于心。
虽然时轶爸爸是个粗人。
但关键时候,却总能给他女儿最朴素也是最有力量的承诺。
而如今,她就将这份承诺送给阮渊。
也算是薪火相传。
阮渊唇缝闭紧没匀出一点空隙,要不是小巧的鼻翼微微翕动,还真会让人觉得他就要背过气了。
你的世界,无论好坏,都有我抗。
这句话说得实在太具有煽动性。
上辈子,加这辈子,他都从未得到过这样的承诺。
小拇指甲微长,不经意间划过她的掌心。
时轶一下握的更紧,不给他乱动的空间:“有点痒,好了,继续去琴行吧。”
他闷了下声:“还有多远?”
“大概还有十分钟脚程吧,怎么了,难道你已经累了?”她的声音溢满诧异,并没有心疼。
开玩笑,这么重一个书包都是她在背,他还累个毛球啊?!
“不累,我就问问,”他摇头,旋即望她,“哥哥累吗,要不我背吧。”
“这个可以有!”时轶说着就将书包给卸下来,往他肩头挂去,然后极度舒坦地拉伸了下手臂,“妈的,第一次觉得自己可以这么轻松!”
阮渊:“……”
他竟一时鬼迷心窍地忘了这男人一向不走寻常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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