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渊不语,依旧和她视线斜斜相对。
“你对白姝压根没有什么了解却这么讨厌她,我能想到的唯一原因就是,你真正讨厌的人其实是你哥哥。”
她在缥缈白烟中眼神略显迷离,手腕时不时上抬筋节干净纤细风情万千。
站在最高点先发制人,总比被动要来得夺人。
这点,她深谙其道。
阮渊无动于衷:“继续。”
周清韵:“……”这小孩怎么这么淡定。
压下狐疑心思,她笑起来:“我有个办法能让她们心生芥蒂,这样你哥哥的工作就有可能不保。”
“说。”他姿势从上车就没变过,微曲着背手肘压膝,漫不经心只有头颅的沉浮代表着他有在听。
到了这个份上,周清韵基本觉得自己的判断是八九不离十了。
这小孩当着时轶的面还挺会装,倒是人小鬼大的很,也难怪在她面前这么淡定了。
“跟我进组,当着白姝的面要我签名,再说点她的坏话。你是时轶的弟弟,这样一来,白姝自然会很不舒服。”
阮渊的手肘从膝头慢慢挪到大腿,背挺直起来:“就这样?”
“是不是很简单。”她的烟燃尽,被随后抛至窗外。
“你讨厌白姝,想打击她。”他说话肯定。
周清韵十指交叉叩在腿上:“你很聪明,所以这笔互赢的生意,你愿不愿意做?”
车房内的味道已经很是浓郁,半天也无法从半敞开的车窗散出去。
她沉默着窥探起这小孩的表情,心里竟完全没底。
本以为这会是件手到擒拿的小事,现在看来倒是她想的太简单了。
阮渊忽然笑起来,梨涡浮在面颊上,怎么看都像是小天使。
“不愿意。”他给出最终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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