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轶:……呵呵哒。
但表面还是笑容可掬:“多谢白小姐记挂。”
“那当然得记挂,毕竟你可是我现在最重要的人呢。”白姝的话模棱两可,很容易给人造成误解。
绝对是故意的。
时轶对此心知肚明,只觉得她不愧是表演学院的,时时刻刻都能飚演技。
谢霁握紧了些保温盒的拎手,语气依旧谦谦似陌上君子带着贵气:“好好养伤。”
“好的老板。”
时轶刚目送走这两人,便开始弱弱打起哈欠。
但还没忘了一件事,于是抹掉点眼角泪花道:“顾席,帮我打个电话给阮渊吧,说我不小心骨折了,但没啥事,只是这两周都不能回家了,外卖我会按时给他点的。”
她很相信这弟崽子的独立能力,所以只要能保证他的伙食,两周应该不会出啥问题。
顾席不放心:“就放他这么个小孩一个人在家真的安全吗?”
“别小瞧我弟弟,”时轶耸耸鼻子含蓄道,“之前他都练出来了。”
他缄默片刻:“明白了。”
过去的已经过去,无论之前如何,人都要学会往前看。
既然他选择了信任时轶,那就不会再动摇。
“啊顾席!”时轶忽然一惊一乍,“我昏倒拍片做检查的时候有脱衣服吗?”
他摇头:“你骨折的地方不需要脱衣服就能拍片的。”
她这才安心:还好不需要,不然要是脱光了那自己的性别岂不就暴露了。
嘶,想一想还真有那么点后怕,以后还是不要再这么莽撞了。
跟阮渊通完话后,顾席开始削餐后水果。
但折腾了好半天,才终于将一个坑坑洼洼的苹果递给了时轶。
她看向他的手,有点不确定:“没划到吧?”
“差点,”他轻轻一笑,像个很容易满足的小孩,桃红的唇瓣翕动,“这是我第一次给人削苹果,居然还没划到手。”
“的确很棒,想我第一次削苹果的时候还是小学四年级,当场把小拇指给削掉了一块肉。”时轶大口啃起来,鼓鼓囊囊的腮帮子多了几分萌态。
他听得心惊,下意识去探看她两只手的小拇指。
“肉都长好啦,早看不出来了。”她表现得很是淡定,仿佛这件事并没有在她当时尚还幼小的心灵里留下太多痕迹。
“不疼么?”
“疼,当然疼,但是过去了我就不想了,而且,”时轶瞅准角落的垃圾桶,biu地一下将果核投过去,“后来我练了拳击,承受疼痛的能力变强,就更不会想着那点疼了,这也是我为什么会义无反顾地去救你的原因,我比你皮糙,伤筋动骨后恢复得也一定比你快。”
“拳击一定很辛苦吧?”他轻轻触碰她右胳膊上的石膏,犹如在触碰珍宝。
“与其说是辛苦,不如说是残忍,”她擦擦手,侧颜静谧陷入几分追忆,“每次和师兄弟对垒对我来说都是一种挑战,因为拳击场上没有人情,只有输赢,而输了不仅意味着淘汰,更意味着在拳击社地位的降低。”
顾席皱起眉:“只是比赛而已,就算对垒的时候不能留情,但大家都是同门师兄弟,下了比赛何必还要这么较真?”
“凡事都有两面性,”时轶笑笑,“虽然这样很残忍,但想要成大器势必就要牺牲掉一些东西,而以这样的方式优胜劣汰,刺激人的胜负欲,其实也是件好事。”
他收回手将水果刀套上盖,听得认真。
“所以我性子爆到没话说,要真发起火来可以把人往死里揍,”时轶挑眉,又没了正形,“你要是见到了,可别怕。”
顾席哽噎了下,点点头:“不怕。”
是时轶,那就不怕。
况且自己这条命,从某一方面来说,已经是她的了。
“时轶……”犹豫再三,他在她又打了个大哈气后继续开口,“你跟白小姐的关系,好像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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