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到底在什么时候就成了练家子?
难道是跟那些女人上床的时候练的吗?
未知的事物,总是能激起人内心深处的好奇。
他不由屏住呼吸,悄悄撑起上半身,凑近了时轶的脸。
眉、眼、鼻、唇……
没有一处有异样。
还是这个男人,没有错。
她鼻尖的那颗痣更加能说明这一点。
至于性格,也没有太多变化,只不过是气场变强了,比之前更多了几分凌人的霸道。
“死蚊子!找打!”
时轶觉得脸上怪痒的。
于是在迷迷糊糊中径直出手,猛地挥了一把空气。
然后掌心里就多了个柔软的物体。
完全没有思维,她顺手将那玩意压下去,然后一仰头,整个枕了过去。
“我压死你个死蚊子!”
时轶平生最恨的物种,除了蚊子,就没有之二。
关键这死东西还贼难打,一见光就跑没了。
于是在烦不胜烦之下,她便习惯了在夏天碰到啥玩意就死死压上去,绝对不给蚊子任何喘息的机会!
阮渊瞬间血脉逆流,感觉自己一只脚已经踏进了鬼门关。
“哥……哥……”
推了几次都是未果,他终于放弃,只能喘着气大声叫唤起来。
时轶半睡半醒,勉强睁开了一半眼睛,“小渊子……咋了?”
“压……你快压死我了……”
她噢一声,眼皮随之重重垂下。
忽然憨笑起来,“小渊子,你好软,就像我的鲸鱼大靠枕。”
阮渊无暇顾及她哪里来的鲸鱼大靠枕,只是趁着她微松的间隙,慌忙从她身下逃离。
直到后背感受到了墙面的冰凉,他才猛地松了口气。
以后,一定都要和这个男人保持住安全距离。
被压死,可比饿死街头还要憋屈多了!
时轶蹭了蹭枕头,然后面朝着阮渊的方向,曲腿侧卧,继续做起她的美梦。
殊不知,她几乎都要将他的空间都给占没了。
阮渊顺着墙面起身,眸光在夜色中诡谲一闪。
接着提腿,从时轶腰上跨过去,轻轻踩下了床。
透过窗外稀少的光。
他动起苍白的手指在桌面上不断摸索。
好一会,终于停下,握住了个硬壳手机。
十秒过后,有刺目的光笼罩住了他的下颚。
阮渊看了时轶一眼,见她没任何动静,于是继续。
指尖划过光屏,很快跳到了定时闹钟一栏。
上面显示时间:六点半。
比明天的考试时间,提早了整整一个半小时。
是时轶专门腾出来准备花在早餐和路上的时间。
阮渊晶亮的眸子,在夜色里,就像深山里的野狼之瞳,泛着幽幽的蓝。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便将定好的时间改成了七点半。
从这里去学校,就算是开车,也要至少半小时。
他倒要看看,明天的时轶该怎么办。
既然她这么在意他这场考试。
那么,他就送她一个惊喜。
“Surprise啊,哥哥,希望你明天会喜欢。”
他俯视着下面四脚八叉的男人,摩挲起左手腕上渗出了些血的纱布,细语呢喃,微微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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