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渊放下筷子,看着她手里的第三碗饭,表情很冷淡,“我不是猪。”
靠啊。
时轶差点将手里的筷子扔到他的头上。
“你才是猪,你全家都是猪!”
“噢,”他深表赞同,“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果然都是猪才可以。”
她腾地站了起来。
阮渊捧着碗,眼神迅速添了丝警惕。
怎么,这个男人又要开始家暴了么?
呵,承受能力可真是差劲。
“行啊,既然你也承认自己是猪了,那明天就等着添碗吧。”时轶不怒反笑,几下收了碗筷就往厨房走去。
他的目光一点点晦深下去。
几乎就要摔了碗自保的动作即刻刹车。
好像,这男人的抗压能力提高了点。
时轶哼着小曲将碗给洗了,然后抓上手机准备去蹲坑,但是一打开厕所门——
“我的清新剂呢!!!”
“阮渊!你有没有看见我放在厕所里的清新剂?!”
阮渊猛地从自己的卧室里冲了出来,面色黑沉,“让开!”
时轶盯着这只有自己大半身高的弟崽子,没让,“跟谁说话呢你,还让开,不懂什么叫先来后到吗?还有,我问你话呢,有没有看见我的清新剂?”
“咕隆咕隆——”
空气里突然蹦出了几声诡异的声响,还挺有节奏。
阮渊咬了下唇,脸颊漫开殷红:“让开!我要拉肚子了!”
时轶怔了怔,方才挪开脚,“噢噢。”
不会是自己刚才的那道可乐鸡翅,使阮渊吃坏肚子了吧?
“我没看见你的清新剂,还有,就是你的可乐鸡翅搞坏了我的肚子。”
他闷闷的声音随之从厕所门后传来。
时轶有点尴尬,也不想着找清新剂了,“行吧,不过拉肚子这事,多拉拉就好了。”
阮渊:……
真是相克。
时轶突然道:“你大后天是不是要去参加庆阳中学的小升初摸底考试?”
在小说里,阮渊负伤逃回来后,原身因着害怕担事,愣是没让他进家门。
所以阮渊在活活饿了两天之后,硬是拖着又饿又累的伤病之身去参加了摸底考试。
毕竟要是不参加那摸底考试,那就意味着,他的学历就只会到小学为止了。
真是实惨。
许久,阮渊嗯了一声,但尾音弱得不像话,像是拉虚了。
时轶咳了咳:“那我大后天陪你一起去,给你加油啊。”
阮渊:“不用。”
“我陪你是我的事,管你同不同意呢,小孩子就要乖乖听大人的话,”她打个哈欠,“赶紧拉,我还想蹲坑呢。”
阮渊额头跳了筋,可想爆个滚字。
“拉稀不应该很快吗?”时轶扭了下脖子,“再给你三分钟好了。”
说完,她进了自己卧室开始翻东西。
要找钱,一定要找到那笔卖了阮渊的钱。
不然,就原身这一穷二白的钱包,估计都要撑不过后天。
“哗啦啦——”
阮渊冲了厕所出来,站在她后面,语气削平,就跟被打磨好的刀片一样,“你在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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