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容柔笑得一脸和善,眼中却是轻蔑。
宫冽卮扶着轮椅的手握紧。
北容柔想干嘛……
“是。”沐倾言笑着走上去。
“本宫也是像你这般年纪嫁进岳阳国的,没想到一晃眼就过了二十几年……”
北容柔的确是和亲公主,只不过是个偏远的小国的公主,如今她能坐稳这个后位,手段自是不用说。
北容柔继续道:“本宫很喜欢你这聪明的孩子,来这是本宫精挑细选的镯子,今日赠与你。”
北容柔从盒子里取出一只血玉镯,拉着沐倾言的手,给她带上。
“瞧瞧,这皮肤水嫩水嫩的,带着这镯子,更好看了。”
北容柔抚摸着沐倾言细嫩的手腕,笑容得可亲,眼中却是意味深长。
沐倾言浅浅一笑,不露痕迹的抽回手。
这北容柔太过虚情假意,她不想多呆。
径直回到宫冽卮身边,对着皇后行礼:“倾言多谢皇后娘娘赏赐。”
北容柔刚才如此大的力气捏她的手腕,是在威胁着她什么吗?
轻嘲一笑。
有什么算计尽管来,她沐倾言不怕。
北容柔被沐倾言嘲讽的笑容激怒。
沐倾言,就你这个小丫头本宫有的是办法对付你。
茶也敬完了,沐倾言推着宫冽卮坐上了马车。
宫冽卮担忧的看着沐倾言:“言儿你没事吧?”
北容柔做了那么多年的皇后,他自是知道她阴险的手段。
沐倾言浅笑,淡漠疏离:“没事,谢王爷关心。”
接着,取下北容柔给她戴上上的镯子。掀开马车窗帘,毫不在意的将它扔了出去。
只听见清脆的响声,血玉镯碎成两半。
“言儿就不怕皇后问起镯子的事?”宫冽卮饶有兴致的看着沐倾言。
沐倾言无所畏惧:“我说不见了,她能把我怎么样。”
皇后又怎样,她照样不怕。
“本王会护你周全。”
宫冽卮认真的看着沐倾言。
沐倾言抬眼看着那双温柔幽深的眼眸,心下微愣。
他眉眼的宠溺不像是伪装……
突然马车一颠,打破了暧昧的气氛。
沐倾言顺势倒在宫冽卮腿上。
在如此大的冲击力下,他的腿仍旧没有丝毫反应。
玉手暗自查探他的腿部。
……他的腿是真的废了,若猜的没错,是十年前废的,而且不是巧合,是被人下了毒。
“言儿可还摸的顺手。”
宫冽卮声音温柔,眸中闪过一丝复杂。
她也在意他是个残废吗?
心中掩埋的痛苦一下子破土而出。
十年前,他从天骄之子变成所有人嘲笑的笑柄。
那时的他九岁,生母被皇后所害,自杀身亡。
他的双腿也出了事,没有太医能治好。
私下他曾不死心的寻遍无数名医。
来者皆是摇头叹息,说他此生只能与轮椅为伴。
他彻底绝望,日渐消沉的堕落着。
但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北容柔,却过得逍遥快活。
他不甘,便暗自发誓,必要夺走她在乎的一切!
让她生不如死,才是最好的报复。
不管是宫寒钊在意的皇位,还是宫若雪在意的意中人。他要么夺下,要么毁掉。
他会让她和她的儿女,跟着她一起受尽折磨。
他筹谋已久,在无数的刀光剑影中,创建了自己的势力。
他不再在意别人的嘲笑,因为他不屑与蝼蚁计较。
他已经足够强大,嘲笑他的人早被他解决。
留着的,只是有用的。日后仍旧逃不过一死。
但她……却是他的软肋。
他很无助和惊慌,他又回到了最初胆怯的模样。
他怕她嫌弃他,他怕她抛下他……
沐倾言起身坐好,没有回答他的话,看着陷入挣扎中的宫冽卮,很是疑惑。
他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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