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放肆,这女子怎么如此随便!”元新成嘀咕着放下水壶,那是他初吻!
可那也是沈乐安的初吻。
澜盛国。
盛玄轩跪在御书房门口久久不肯起身,奴才们纷纷抬起眼看他。
皇帝将手里的奏折丢在地上,旁边一研墨太监立刻吓得跪倒在地:“皇上,身体重要,莫被气坏。”
皇帝想了想,问道:“老二还在外面?”
太监不敢抬头:“是,二皇子他自晌午就跪到了现在,还未进过米水。”
“起来吧。”皇帝重新拿起一份奏折说道。
“是。”太监从地上爬起来又继续研墨。
盛玄浩放下手里的筷子,拿起布擦了擦嘴,“二弟还跪着?”
“回太子殿下的话,二皇子还跪着呢。”旁边的小厮哈腰应道。
盛玄浩伸手揉了揉眉心:“谁让他,非要在昨日父皇的寿辰上面提起安平国的破事呢?”
“太子殿下,依小的看来,这二皇子自三年前替殿下您去安平国和亲回来,就有一些不太对劲。”
盛玄浩继续揉着眉心问道:“哪里不对劲?本宫看他,倒是还挺有闲心跟本宫争皇位。”
“这,潜伏在二皇子院里的人传话来说,二皇子三年前回来就未曾碰过女子,且一门心思想要救那安平国至今还流离在外不知所踪的小公主。”
小厮恭敬答话,眼睛却不敢抬起来看向盛玄浩。
盛玄浩放下手盯着小厮,良久,他说道:“你信他是被那小公主迷上了吗?”
小厮微微点头:“早就听闻那安平国的沈皇后在怀小公主的时候有幸去过天缘国,求取得一味良药喝,所以生出来的小公主不仅聪明伶俐,而且还拥有天人之姿。如此这般看来,二皇子倘若真的看上那小公主,倒也在情理之中。”
“本宫偏不信,他无非就是想找个靠山,日后助他一臂之力,安平国土地富饶民风质朴,是最好的助推工具。”
盛玄浩眼神里充满了冷漠和杀戮,小厮立刻吓得跪倒在地:“是,是,太子殿下说的有理,是奴才妄言了,奴才该死。”
盛玄浩很烦看见这些狗奴才的模样,不耐烦的站起身径直去了书房。
他打开书房暗格拿出来一幅人像画,在桌子上平铺展开,因为长久未曾翻过,上面已经积攒了不少灰尘。
他吹了吹尘埃,盯着画像中的女子陷入沉思。
三年前他尾随代替自己和亲的二弟去了安平国,在吹花楼暂时住下来,吹花楼里的确美女如云,光是一个叫琉璃的不伺客的歌女就已经很是不平寻常。
不过,令他深刻在脑海里挥之不去的却是二弟在酒楼意外救下的那名女扮男装的女子,虽然距离隔得远,但他能够确定那就是一个长相不俗的女子。
他从始至终没有进宫,就天天待在吹花楼肆意快活,直到暗探过来汇报宫里的情况,顺便带来了公主的画像。
“太子殿下,这是蒲先生托属下转交给你的,他说这女子不一般,果真是安平国最大的宝,殿下须得握在手里,切莫放过了。”
盛玄浩接过暗探手里的画像,叫走了暗探随后展开画像之后,他隐隐约约觉得这女子是那天二弟救下的那个女人,没错,就是她。
的确很美,唇红齿白,五官端正,嘴角盈盈一笑。
他盛玄浩可是要做大事的人,岂能因为对方的美貌就失了心智?也就盛玄轩那个不中用的二弟才会如此萎靡不振吧?
所以这幅画自三年前回国来,他丢在暗格里之后,就再也未曾打开来看过,他想要什么样的女人要不到?
不过,那个公主,后来安平国发生动荡,她逃走了,去哪里了呢?她会去哪里?倒是挺让人好奇呀。
“小卓子。”盛玄浩叫道。
门口一个小厮立刻推门进来跪下请安:“太子殿下,奴才在。”
“你去收拾一下,后日跟着本宫去一趟安平国,不,现在该改叫,富国了。”
“是。”小卓子立刻退了出去。
盛玄浩把手背在背上,盯着地面陷入沉思,他这一次去可不仅仅是为了看一眼富国游山玩水,还应该去一趟皇宫,见一见安富,试探一番这个新皇帝的心思。
皇帝批完奏折出来,盛玄轩还在那里一声不吭的跪着,听候处置。
终归是自己的儿,皇帝思索片刻转身走向他:“轩儿,起来吧,你都多大了,这些道理不该现在才明白,回宫去,否则你母亲该担心了。”
盛玄轩还想说着什么话,可他精疲力尽,口干舌燥的,即使是想也说不出来,只能看着皇帝离开的身影,距离他越走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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