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乐安忍不住去想,哥哥从来没有告诉她这些,会不会是因为她真的太单纯了什么都不会懂?
但是她听太傅讲过死侍的由来,那是从一个五岁开始就去挑选最有练武奇才天赋的男孩,然后给他每日下毒养成毒不死的金身,再每日教他习武,上至罕见武术下到普通轻功都要教他学会并且精通,还要给他洗脑灌输他不能够叛变的认识。
沈乐安无法想象一个小男孩从小就开始和家人分离,还要每日受尽苦难是多么难以熬过的事情。
元新成还在窗子旁边盯着对面的吹花楼,堂询已经睡好了午觉走了过来。
“公子是刚从天缘国赶过来的吗?”
元新成点点头:“不过我马上又要去杭州一趟,徐涛秘密去了那里,总有些猫腻,我得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这种事情让属下去做。”堂询已经不想再待在酒楼每天像个废物一样存在了。
“不必,我自有打算,另外,我觉得这个酒楼的价值比对面的吹花楼还要好,等会儿你给欣儿写封信传过去,让她给你送十万黄金过来,切记,让她叫人送过来,不准她亲自来,还得要保护好那些银两。”
堂询不禁问道:“属下不明白,公子怎么知道这掌柜的就一定会卖?”
的确啊,这酒楼就处在十字路口,不仅人流量大,而且高档的格局一直都是达官显贵要面子的聚首圣地,就像嫖妓要去高级的吹花楼一样。
“我让探子查过了,掌柜一直想卖,但是没有人敢问,多半是担心掌柜不卖,毕竟生意不错,谁会把钱往外推?要么就是担心他会坐地起价,说一个自己没法结清的巨额费用。”
不过元新成已经打探清楚,掌柜已经存到了不少钱,再以十万两黄金卖掉这酒楼的话,那他就可以风风光光的回乡下娶个老婆好好的过后半辈子的生活了,这乡下的人呐,总是比京都里面的人要简单朴实得多啊,不会像那些已经足够的有权有势了,却妄想还要再多一点的朝堂之人。
“你拿到钱就立刻找掌柜买下来,然后这酒楼一切律制都不变,不过这名字,给它换一个吧。”
堂询应道:“它叫迎客楼。”
元新成点点头:“有些俗了,倒是更适合吹花楼用,不如以后就叫它天上第一楼,你觉得如何?”
堂询哪敢说不好,即刻点头答好。
“这几日有何消息要报?”
堂询就是在等元新成问自己:“属下按照公子的吩咐一直守在这酒楼盯着对面吹花楼找公子要找的人,但是就在前不久公子刚离开的第二天来了一个女子,和公子要找的人大致的年龄相仿,那个老妈妈似乎对她格外客气。”
元新成嘴角微微一笑:“我猜,是那家吹花楼的幕后老板回来了。”
“应该是。属下当即潜入吹花楼,发现她入住了三楼最尊贵的那间房,并且老妈妈对她很是偏爱,还带着她出去大包小包买了很多东西回来,大抵都是一些胭脂水粉和衣服,还有那个杨启,近日也回来了,看起来他们关系很不错。”
元新成点点头:“等了三年,终于有了一点线索,你可要给我盯紧了,等我从杭州回来定要去见见到底是何方神圣。”
“是。”
沈乐安倒下一杯茶水喝下肚,老妈妈已经从后院嘟嘟囔囔的走了出来,看样子杨启应该被罚去洗马厩了,哈哈哈,沈乐安忍不住想要嘲笑他。
突然门口进来两个男人,其中一个还随手拉了一个女人入怀走了进来,正巧坐在了刚才许公子坐过的地方。
沈乐安无趣的晃动着茶杯,闲来无事,她倒是喜欢在这下面坐一坐,总会听见那些人聊几句家常。
只见其中一个男子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叫了点菜之后就开始和抱着女人正在亲亲的另一个男子说话。
沈乐安听见声音趁机看了看他,三四十岁的年纪,有些发胖,有胡子,嗯,算不得什么斯文人士。
“这富国啊,已经不如三年前那样平静了,随时都会起争端,我看我们也不要舍不得这温柔乡,早些时候离开。”
旁边的男子喂下怀里的女人一颗樱桃问道:“哦?李兄为何这样说?”
被唤作李兄的男子嫌弃的看了一眼他:“实不相瞒,我的哥哥乃是宫里的侍卫,自然知道些许风声,这才让我赶紧逃离这里,去天缘国,那里是仙家之地,天缘国皇帝又是人人称赞的宅心仁厚之人,想必在那里活着是不成问题的。”
沈乐安听见皇宫便有了一些敏感,她没忍住索性直接开口问道:“敢问兄台,为何随时会起争端?”
男子见一个长相好看的女子也想要听热闹,便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这天下人都知,是那安富小儿篡位谋权,才坐上了那个位置,尽管他有皇太后帮衬着替他说好话,但是谁不是背地里都在骂他是个小人伪君子,时间一长他也不打算做个明君了,不仅在找宫里一直失去下落的那位皇子,还把所有皇宫前朝忠臣杀的杀赶的赶,通通换上自己心腹,就那些个不中用的东西,还不是趁机捞油钱、欺压百姓?”
沈乐安一惊:“皇,皇子?”
另一个男子也随后附和问道:“这富国还叫安平国之时,就只有两位皇子一位公主啊,这三皇子已经死了,大皇子就是现今的皇帝,怎么还有皇子一说?难道不是应该唤公主吗?”
男子吸了吸鼻子:“这事情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本来是位公主的,不知道安富那皇帝小儿到底在做些什么,这些年来找的却是个皇子,莫不是那公主其实一直就是男儿之身?这事我兄长也不知。”
沈乐安不知道皇宫到底发生了什么,安富是见过她的,虽然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但是安富不是傻子,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就是个女子,难道,是有心在放自己一马?
想到这里沈乐安也自嘲的笑了笑,怎么可能,他巴不得把自己碎尸万段,何况还有太祖母在他身边,更是希望自己马上就去见阎王。
听见沈乐安的笑声两位男子齐刷刷的看了过去。
沈乐安意识到窘态立刻圆场:“我是笑啊,这皇宫事真的是复杂,还是我们这些小百姓简单一点。”
男子摆摆手:“唔,不不不,现在最难的怕就是那些百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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