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纯狐冥,南奎摆弄着桌上的灯盏,轻快地哼着小调,狐狸住的洞府简陋,她想着,等明天睡醒了就去砍树伐竹,自己建个小院子,待人见客能图个方便。
睡觉的念头打脑海一晃,她上扬的唇角塌了,终于想起现在睡觉对她而言是一大难题。
心念电转的,南奎迅速起身,到狐狸洞口,唰唰设了两道结界,进来觉得不放心,整个洞府又补了两层结界,郁闷地往*******一躺,依旧不放心,盘腿起身又布了几个法阵,如此,大功告成。
南奎躺在*******瞪着洞顶发呆,其实她也不是一无是处,只是遇到了太强劲的对手,回想起两人相识到现在,那魔尊似乎并没有要伤害她的意思,只是有些想不明白,何以会对她这般纠缠,或许,她该同他仔细聊聊?
这般严阵以待对他,不知道他会作何感想,要不要撤几道结界下来……
南奎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想些啥,烦躁地反了个身——
灯盏柔和的光照射到男人的脸上,越发衬得他华贵雍容,今天他换了身玄色长袍,衣襟无风而动,俊美如一座九天的神祗,少了白衣时的纯良……呸,无良还差不多。此时他垂着眼,目光落在正翻来覆去胡思乱想的南奎身上,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注视着她,似乎很是惬意。
南奎手脚并用从*******坐起,干咳一声,做出一副皮笑肉不笑的神情,“魔尊可知男女有别、不知廉耻这类词汇的意思?”
约摸是跟他接触次数多了,南奎发现,自己对他的恐惧似乎只是存于理智,心里俨然没将他当作是一个很恐怖的存在。
洛华不甚在意地单身支头,答地很诚实:“小时候貌似是学过不少,不过随着岁月流逝,越发觉得没什么用处,索性忘得……差不多了!”顿了顿,起身不紧不慢踩着南奎的心跳到了g边,淡然坐下,“不过在你面前,我一向是守规矩懂礼貌的。”
南奎眼睛瞪得像铜铃,身子连连后退到了g角,声音不自觉拔高了半个音调:“你确定?”
“诚然!”某人面色郁郁,似有忏悔,“本尊昨晚对你动作粗鲁……”
“停,您别把话说得这么暧昧,我们之间啥也不是,啥也没有!”
南奎急吼吼截住了他的话,在他身上小吃了几个亏,她非常清楚,面前这位也不是什么看中脸面的,是以,她可不想在言语上再吃了闷亏。
洛华被她一打断,先是过渡似的愣了一下,蹙眉思索,点点头,道:“也对,不过左右昨晚的事情算我理亏,今晚本尊特意舍了脸面,决定将自己变成只小狐狸,让你抱在怀中,怕你不解气,明晚也随你搂着,你看如何?”
“……”
此番南奎是假笑都做不出来了,满脑子都在回想,自己最近究竟是造了什么孽啊摊上这尊大神。
索性南奎也不是什么三从四德、贤良死板的大家闺秀,知道这问题今晚是想不出办法来解决了,自己又打不过撵不走,干脆眼一闭心一横,对自己施了个昏睡诀,由着那妖孽作威作福,一切交由明天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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