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晏氏反倒担心起姜娆的身子了,“郎君和女郎的体格不一样,新婚燕尔难免贪这些事情,失了分寸,你可不能由着二郎胡来。”
姜娆道:“母亲,女儿晓得的,表哥他也有分寸的。”
“好,是母亲多虑了。”晏氏笑起来,“二郎这样的郎君,知道疼人,打着灯笼都找不来。”
“只还有一事,母亲要和你说道说道。”晏氏又出声,“眼下二郎没有那些不着调的举动,院子里只你一人,可过了蜜里调油的时候,难免会出现些莺莺燕燕。尤其二郎龙章凤姿,年少有为,更是会有很多女子主动扑上去。”
“你父亲、你外祖父和你几个舅舅,都没有妾室通房,外面也没有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女子。可二郎位高权重,若是有女子主动扑上去,他受不得诱惑,亦或是在外面逢场作戏,这你心里要有数。”
晏氏拍着姜娆的手,传授着夫妻之道,“你可不能由着二郎的性子,也不能一味的拘泥于后宅,平常多和他交交心,培养些共同话题,他在外面遇到什么人、碰到什么事情,这你心中要有数。色衰而爱驰,夫妻俩长久的走下去,绝不是靠容颜。绝不可被外面的女子插足你和二郎的感情。”
“母亲,二表哥在成亲那一日,当着宾客的面允诺,一辈子只有我一人。”姜娆将晏安说的那番话告诉晏氏。
这下子晏氏没有出声,感情她忧虑的,晏安早就想到了,并且还当着他人的面立下了誓言。
晏氏反应过来笑着点头,“好,好啊,二郎能这样子说,母亲是彻底放心将你交给他了。”
母女俩在这屋说的热热闹闹,那厢晏安和姜侯爷在下棋。
为了讨老丈人欢心,晏安不着痕迹的让了姜侯爷几子。
最后姜侯爷赢棋的时候,“二郎,我知你是品行端正的郎君,但娆儿亦是我的掌上明珠,如今她成了你的妻子,我和你岳母离她天高皇帝远的,岳父腆着老脸对你说一句,你一定要好好待她,若是她受到什么委屈,我会将她从你身边带回去。”
晏安清润又坚定的出声,“岳父,您放心,娆儿是小婿的心头肉,掌上珠,她受了委屈,小婿也会感到难过和怜惜。”
姜娆和晏安陪着姜侯爷、晏氏用了午膳,又陪着他们二人说了会话,“母亲,您和父亲回到了南阳,可要常给我写信,父亲的汤药要每日记着吃一副,您也要每日喝一碗参汤。”
“好。”晏氏道,“你也别太记挂我和你父亲,府上有侍女婆子伺候,我和父亲身子也算康健,你也要照顾好自己。你还年轻,不需要为了子嗣而担忧。女人越早要孩子,损的是自己的身子,过两年再要孩子正好。”
姜娆应了一声好。
姜绾走过来,“姐姐,你放心,我会照顾好父亲母亲的。”
姜娆抚着姜绾的鬓发,“有绾绾在,姐姐便少些牵挂了。”
姜绾和裴柯的亲事定在明年,裴柯在歼灭陈邵逆贼的时候立下了功劳,如今他已是正六品的官职。
等到明年,姜绾也要嫁人了。
在姜娆回门后的第二天,姜侯爷、晏氏和姜绾回去南阳,临行时晏安与姜娆送了他们好远一段路。
姜娆成亲后的日子,和成亲以前没有什么变化。
晏府人口简单清静,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勾心斗角的事情,除了一个徐氏总是对姜娆出言不善之外,其余一切都好。
徐氏自知在府里没有依靠,她也不敢当着姜娆的面说什么,只是在背后诋毁姜娆几句。
徐氏一个人整日待在小屋子里烧香念佛,性子越发的阴沉不定,她的话传不到外人耳中,姜娆也不和她一般见识。
当然了,徐氏说话难听的时候,轮不到姜娆说什么,晏安、晏三郎他们会主动为姜娆讨回公道。
姜娆上得公婆的满意,下得晏安的疼宠,她的日子蜜里调油。
姜娆平日处理些铺子、酒楼、庄子的账务,她陪嫁了那么多田地、铺子,还有晏府给她的聘礼,姜娆运用着跟着阮氏学的做生意、管事情的手段,操用在实际中,学到了不少东西,将属于她名下的生意打理的井然有序,生意蒸蒸日上。
等得闲的时候,陪着晏安一起处理公务、读书写字,或者夫妻俩去外面赏花游玩,好不快活。
只是一到晚上,总是少不了晏安对姜娆的折腾,夫妻俩感情越发亲密。
这日,俞昭来找姜娆说话,如今俞昭是姜娆的长嫂,两人说起话来也更加随意。
俞昭道:“娆儿你不知道,外面的女子一个个都艳羡你呢!”
姜娆成亲时候的十里红妆,引来不少开封女郎的惊呼,直呼大开眼界。再加之晏安成亲那日不纳妾的诺言被人传了出去,更引发了开封女郎对姜娆的羡慕。
有娘家的极尽疼宠、十里红妆做靠山,又得夫君的深情款款对待,不少女子羡慕姜娆的好命,姜娆和晏安也成了开封城里有名的恩爱夫妻。
俞昭又道:“我也羡慕娆儿呢,若是大郎也像二郎这般就好了。你大哥他就是个书呆子,一点儿也不会讨女子欢心。”
俞昭虽是抱怨,可话语中不见一点不满。
“昭昭何必羡慕我!”姜娆不客气的拆台,“大哥他成熟稳重,把你捧在手心,为讨你欢心,做了不少事情。”
闻言,俞昭甜蜜的笑起来。
“大嫂走了?”俞昭离去后,姜娆去书房里找寻晏安,晏安看到她问了一句。
姜娆“嗯”了一声,在晏安对面坐下,“夫君,外面有人羡我命好,能嫁表哥这样的郎君。”
晏安放下公文,“是我命好才对,能娶娆儿为妻。”
女郎两靥盈满笑意,眸子如秋水般泛起涟漪,“油嘴滑舌。”
“为夫说的可是真心话,娆儿不信的话,可以检查一番。”晏安贴上姜娆的唇,两人闹在一起。
等姜娆从小塌上起来的时候,鬓乱钗横,两靥泛红,朱唇更加水润,泛着潋滟水光。
姜娆戳着他的臂膊,“表哥,这可是书房,你这是白日宣淫。”
“美人在怀,岂能坐怀不乱?”晏安将女郎的纤纤玉指握在掌心,一副风流浪荡公子哥的模样,没个正形。
两人正说笑着,游玉在门外禀道,“侯爷,小姐,夫人请您们过去,说是府上来了一位苏州而来的客人。这客人是大夫人娘家侄女,名晚清。这位徐小姐,说是准备了礼物送给小姐和侯爷,当做新婚贺礼。”
徐晚清?姜娆脑海中回想起一些事情,这不就是当初写信给晏安、还给晏安送东西的徐氏侄女,徐晚清嘛!
她怎么来府上了,还指明要见自己,有意思。
姜娆眉峰一挑,戏谑的看着晏安,“夫君魅力可真大,成亲了,还引得不少女郎惦记。”
晏安拉着姜娆的玉指轻轻咬了一下,“娆儿,为夫冤啊,为夫可从未对她有任何心思。”
姜娆嗔怪一眼,对着门外的游玉道:“游玉,让侍女进来伺候我更衣梳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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