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其实心里是堵着一口气的。他得知沈知觅出桂香斋的时候,人还在墨山处理门内事务。
他就不明白,这沈知觅平日还算聪明,怎么一遇到跟顾安华有关的事儿就跟脑子被浆糊填满似的。
“你要去边关,怎么不想想我?不想想墨山?”墨染说话间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再怎么样有他护送,也比沈知觅一个人怀着身孕骑马上路来得好吧?
天知道他马不停蹄地顺着墨山暗卫给的标记追到沈知觅,瞧见某人昏倒在枯树下有多着急。
“我”握着碗的指尖下意识地收紧,沈知觅垂下头,“我怕你拦着我。”
“拦你?”墨染撇嘴,“你这性子跟头驴一样地倔强,拦你有用?”
沈知觅一下失了言语。
墨染看她自责的样子,哼了哼声,“你现在胎气有些不稳,先歇息两日,我亲自护送你去边关。”
“好。”这次沈知觅没有拒绝,因为她知道自己现在的身子如何,万一路上再出什么差错,她哪里有脸去顾安华面前?
南启边关以北的地带,眼前是尘土弥漫的战场,黄沙漫天,血迹飞溅。四面八方任何一处地方,都传来嚎啕的惨叫声。
有一袭墨色烫金的锦袍坐在墨色马匹之上,在南启大军的正前方安静地待着。
周遭的污秽和嘈杂仿佛影响不到半分,他跟这战场像是浑然一体,又像是格格不入。
忍不住抬手摸摸刺痛的脸,顾安华俊逸的眉目被这冬日的北风吹的染上几分寒霜。
他无奈地摇摇头。
待在帝京一年,他的皮肤都被沈三养的娇嫩了。在这北方吹几天风,就觉得脸上粗糙不少。
回去以后得好好保养保养才行。
恰时,不远处一名士兵本来和南启军队的人在厮杀,顿时刀锋一转,直直地朝顾安华刺去。
男人似乎是没有察觉到,依然镇定地坐在马上巡视周围。
就在刀锋触碰到墨色衣角的时候,那名士兵痛呼一声,捂着胸口滚落到地上,几个翻滚就没了声息。
不远处叶淮安拿着一把弓箭,射穿这士兵的心脏,骑着马正珊珊过来。
淡淡地撇了眼那士兵心脏处的羽箭,顾安华嘲笑道,“这么多年在战场上,这箭法不增反减,丢人啊。”
叶淮安身子一抖,差点没从马背上摔下去,怒道,“我箭法哪里退步了?”他这一箭正中人家心脏好不好!
“若是本小将军出手,百步之内,就算是木箭也能够直接将人的胸膛穿透。”顾安华唇角扬气一丝戏虐的笑,“你这用的还是铁钩羽箭,箭不过刚刚穿透心脏,有什么好得瑟的?”
叶淮安一下失了言语。
顾安华的箭法,确实没的说。顾家军的箭法就是顾安华一人调教出来的,包括他都得过某人的指点。
也罢也罢,就让他口头上占点便宜。
“你行,你顾小将军最行!”叶淮安哼哼地道。
“那是。”顾安华傲娇地抬抬下巴。
突然间被气笑,叶淮安打量着他,“顾安华,我怎么觉着你自打成婚以后就越来越不要脸了呢?”
“有媳妇,要脸做什么?”顾安华耸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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