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华则是止不住地低低轻笑,把面具重新挪下以后,搂着沈知觅往南阳侯府内走去。
一男一女的背影,男子修长隽秀,女子纤细柔弱。相互依偎间简直像是上完美雕刻出的金童玉女,造地设的一对。
咔嚓。手里一根上好的玉珠串被生生捻断,地上的玉珠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千言,你怎么了?”身旁突如其来的戾气让凤引一阵皱眉。许千言内敛沉稳,还鲜少有这么失态的时候。
“无事。”许千言展颜一笑,那份优雅和熙,仿佛先前散发可怕戾气的人并不是他一般,“东陵王的伤如何了?”
“有你给的药,我的伤无碍。”到这里,凤引视线微冷,“倒是那伤我的歹徒,杀我们这么多人。自那起,本王就一直着手在找洒查,等本王将他揪出来,定要他碎尸万段!”
“不急。”许千言摇头道。
“嗯?难道千言对此事有所眉目?”凤引问道。自认他对许千言还是有一定了解,许千言身为北唐质子,能安然无恙地在南启多年,本事可并非表面这么简单。
许千言浅笑,覆手温声道,“王爷觉得顾将军近来如何?”
提起顾安华,凤引好容易平缓下去的脸色冷笑连连,“还能如何?看他刚刚那副样子就知道了呗,春风满面啊!前左相府的三姑娘到底只是个病秧子,本王还以为不是什么好货色。没想到也是个美人,真是便宜了顾安华!”
在他这话的时候,一阵香风从旁边掠过,恰好把他的尽收耳边。江玉燕脚步微顿,回身看向凤引,秀丽的眉目陷入沉思。
“姐,咱们快些进去,还要给南阳侯府的夫人见礼呢。”旁边丫头道。
江玉燕冷冷地道,“催什么催,我是姐还是你是姐?心回府我收拾你!”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姐恕罪!”丫鬟连忙哭泣地道。
她这不哭还好,一哭江玉燕就柳眉倒竖,“这可是南阳侯府,哭哭啼啼的你是要丢本姐的脸?”
丫鬟抬手胡乱抹了两把泪水,再用袖子把眼泪擦干,恭恭敬敬地站在江玉燕身后。
江玉燕白了她两眼,迈着碎步往府里面进去。
“沈三姑娘倒是其次,王爷不觉得顾将军脸上的面具,和那日行刺王爷的人很像?”许千言淡然低声道。
凤引一愣,仔细回想道,“你这么一确实像。但行刺本王的人武功实在是高强,顾安华如今是个废人了,连不习武的普通人怕是都打不过,如何能行刺本王?”
“王爷所言确实有理,光凭一张面具明不了什么。”许千言微微一笑,“兴许是贼人故意找了这么一张面具想嫁祸给顾将军也不准。”
凤引点头。要真是顾安华戴着面具去刺杀人,他刺杀完还用那张面具继续招摇,那不是傻的吗?
顾安华这人从前威风不是没有道理,武功谋略皆是南启年轻一代中的第一人。他这回废掉的是武功和身体,又不是脑子。
“凤夙还是器重顾安华,本王听他要派顾安华出使边境收复北国,十万兵马皆听候顾安华号令。”凤引寒声道,他脸上透着讥讽,“宁可把兵权交给顾安华都不交给本王,凤夙还真是防我防地紧。”
“哦?”许千言挑眉,“派顾将军收复北国?那还是挺让人意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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