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觅儿,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坐在沈知觅身边的徐清婉嘘声拉着她道,“那位白衣公子是谁?怎么感觉和顾将军要打起来了。”
摸摸鼻子,司徒依语气带着几分古怪,“是北唐送往南启的质子,北唐睿王殿下。之前和觅儿是好朋友”完这话,她自己都有些不大相信。当初觅儿和顾将军还没成婚的时候,和这位许质子,怎么看都不太单纯。
徐清婉和徐清婷的视线都宛若潮汐一般涌向沈知觅。
忍了一会儿,沈知觅实在是有些受不住,抬手在桌上敲了敲,“我和千言真是朋友!”
很纯洁的朋友好不好!这群人,包括顾安华在内,简直就是瞎起哄!
“睿王殿下可听见沈三的话了?”顾安华冷如冰窖的视线投到许千言身上,涌动的火药像是霎时被点燃,周边的风劲突然大了。
“听见。”许千言仍然是浅笑,雅致不减,“本王何时过自己与觅儿有别的关系了?本王是和觅儿一起游过街,对过诗,赏过莲的好朋友!”
“水际轻烟,沙边微胧。荷花锦鱼观杨渡。血染红笺,泪题锦句。柳边岂忆相思苦。”唇角亲启,许千言唇齿间慢慢一字一句地蹦出。
而顾安华包裹住沈知觅双手的掌心也随着许千言的话语,慢慢地越握越紧,直到沈知觅眉心紧锁他都未曾察觉。
“这句诗,下间只有我懂,觅儿懂。”许千言温雅淡笑,“就算顾将军知其一,却永远也不能知其深解。因为这是本王和觅儿的秘密。”
“千言!”沈知觅突然厉喝道。她轻轻皱了皱眉,那句诗是她在春荷宴赏荷时忆起北唐,自嘲自讥讽自己有家不能回。
如今这下,知道她北唐公主身份的人,就只有她和她那故去多年的娘亲。
仅仅靠一句诗,千言又能从中读出多少东西?当日的事情确实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可这根本就一知半解的东西,称得上秘密吗?
微微抱拳,许千言对顾安华起身一礼,眉宇间依然是温温润润,“真是抱歉顾将军,千言若哪里有得罪之处,还望见谅。”
“见谅?”顾安华低低地笑了笑,只是那话语间的微凉和森然极其明显,没有半丝隐藏,“睿王何罪之有?先前沈三遇困境,本将军还要多谢睿王出手相救,否则沈三要是哪里伤着或是受了一点委屈,本将军可是会心疼的。”
拂袖重新落座,许千言眉眼轻轻扬起,“本王一样心疼。”
顾安华墨眸低沉。
沈知觅一怔,蹙眉道,“千言你”
“开玩笑的。”许千言云淡风轻地笑道,“莫要当真。”
沈知觅嘴角抽了抽,她再转眼准备开口的时候,身侧已经掀起一股子惊涛骇滥寒意。就连这圆木桌都隐隐约约有掀动的迹象。
不好!要是顾安华外溢的内力在平陵王和许千言面前把这圆桌掀开,那他伪装至今的残废形象可就全毁了。
忙的探手在顾安华掌心搓了搓,阵阵暖绒的热意传递到他的手心。直到沈知觅的额间溢出细密的汗水,自己的五指瞬间被顾安华手里的冰寒取代。
周身的气息重新沉寂下去,顾安华反手轻提内力,他将内力控制的极好,半丝波动也没樱渐渐的,他的手开始缓缓涌上温度,沈知觅的手再度被他捂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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