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觅颦眉。听雪楼这么大的组织,竟然还只是北唐暗贼在南启的贼窝点之一。看来这些年北唐暗贼扎根在南启的势力非同可,她还是低估了。
“我拼着重伤独战听雪楼,山门和东陵王府的杀手。如此鞠躬尽瘁,凤夙自然应该放我几假。”顾安华悠悠地道。
沈知觅笑着摇摇头,“你还知道你重伤?药喝了么?”
“喝了。”起喝药,顾安华俊颜霎时黑沉万分。那该死的赵四不知道在他那份汤药里放了什么东西,给他苦的半死。绝对是故意想害他!
沈知觅看着顾安华一阵青红交加的脸,噗嗤一笑,“良药苦口利于病,你要是怕苦。以后就万不要去逞强。”
顾安华撇撇嘴,他视线朝沈知觅脸上瞥了眼,眉宇轻扬,话语间如沐春风,“放心吧。为了洞房花烛夜,本将军一定好好养伤。”
沈知觅脸颊骤然熏红,伸手去推他,“我要起来了,你先出去!”
顾安华笑着起身退后,但倒是没有出房间,反而是在桌前坐了下来,“外头的马车已经备好。不急,你慢慢来。”今日他们要去北郊荒院,南启那批朝臣待在那差不多也待够了,是时候放出来顺便再问些关于北唐暗贼的消息。
“什么时候备的?”沈知觅脸色突然有些黑。
“你睡觉的时候。”顾安华正色道。
沈知觅嘴角猛地抽了两下。她在这睡着,让人家守着马车在府门外吹冷风?
顾安华看她脸上的想法明明白白地写了个明白,眨眼道,“没事的,星魄是暗卫,常年在暗地锻炼。再了,他巴不得那风把自己吹病,这样还能从本将军这里讨到几休息的日子。”
“你”沈知觅深吸一口气,“给我出去!”
盛渊将军府府门前。一辆通体黑色的马车停在那里,上面飘荡着一条墨色金丝绣线的丝带。除此之外,再无过多的装饰,偏偏这辆马车放在那里,自然就有一种古朴压抑的感觉。
星魄坐在马车车沿上打了个哆嗦,眼下是深秋之际,寒地冻的这周围的落叶飘的都快堆成一片了。主子和主母啥时候才出来啊。
就在他想着,盛渊将军府的府门突然就响起了一丝动静,沈知觅一身深青色罗裙快步走了出来,歉意地道,“星魄,可是等很久了?”
“没有没有!”星魄立马跳下车沿,左顾右盼地没看到顾安华的影子,“主母,我家主子呢?”
沈知觅回头望了一眼,微微颦眉。他不是和她一起出来的么?
恰时,墨色衣袂从空中落下,顾安华脸上不知何时已经戴了一张银色面具,缓步道,“我在这。”
“干嘛去了?”沈知觅道。
“给你取了件披风,看看可喜欢。”顾安华一招手,把一袭浅青色的披风披在了沈知觅身上,“百织斋给你做了三件,你换着戴。”
沈知觅望着自己身上的披风,刚披上就觉得暖意袭来。斗篷边上的绒毛触感绵软,像是动物皮毛所制。她哼了哼,偏过身子去,一件披风就想哄好她?
让她丢这么大的脸,这家伙就是欠!
“沈三,别生气了。”顾安华探手搂住沈知觅腰肢。
沈知觅鼻尖又是轻哼两下,视线在他身上一扫,“回去取披风,怎么自己不取一件出来?”
顾安华眸光一亮,“夫人不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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