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华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后,沈知觅不解。
她怎么觉得这人是生气了呢?可是她好像也没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反倒是他无理取闹在先。
“千言,你莫要放在心上。”沈知觅歉意地道。
许千言摊摊手道,“无事,反正我也习惯了。”
沈知觅突然怔怔地看向他。
“怎么了?”许千言笑道。
沈知觅摇摇头,“没什么。”
她只是在恍惚间好像想起了一个人,虽然她并未真的见过,但是前世她被囚禁在北唐皇宫的时候,却是经常听到关于那个饶传言。
北唐安阳王府的世子许轻言,传闻中他俊雅出尘,是个风度翩翩的公子。而且生性情豁达,宅心仁厚,心系苍生百姓,有智谋,有胆识。
无论是在北唐还是在下,他都是受万民敬仰的那个,只是后来妒英才,一场病将他带走了。
北唐安阳王府也自此根基断尽,慢慢衰弱。
后来当人们提起北唐安阳王府世子的时候,无人不道一声惋惜。
许轻言在北唐,就如同顾安华曾经在南启的地位名声一般,两个人都是两个国家的传奇人物,只是后来的结局一人泯灭于黄土中,另一人因为背负骂名而躲藏。
都不好罢了。
“睿王殿下,多谢你救了觅儿。”司徒静感激地道。
“睿王?”沈知觅诧异地盯着许千言。
许千言无奈地道,“就算本王平日里低调,可你反应也不用这么大吧?”
沈知觅颦眉,“我记得北唐国姓并不是许。”
“就许你南启有异姓王么?”许千言眨眨眼睛。
司徒静温柔地给沈知觅抚了抚凌乱的发丝道,“睿王是北唐帝王的义弟,是后来才领了封地封王的。”
“我懂了。”闻言,沈知觅嗤嗤地笑道。
北唐皇室是什么货色她最清楚不过,就北捷钰和另外几个亲王,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为国捐躯的大无畏精神?
怕是北唐皇室无人愿意挺身来南启当质子吧!
所以北捷钰只能临时随便抓了个人,封为异姓王填补上这个空缺。
“你是不是傻?”沈知觅叹了口气,气的直跺脚,“别人都不愿意干的差事,就你赶着去干。”
听着她突如其来的责怪语气,许千言愣了愣,下一秒,他从沈知觅的眼底看出了一种情绪。
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许千言何其聪明,几句点拨很快就明白了她话中的意思,他面容还是一如既往地温雅。
“我若是不干,在北唐,怕是也没有人干了。”许千言无所谓地笑笑,“反正我是孤儿,孑然一身,来南启游玩个几年或许也不错。”
沈知觅瞪了他一眼。
当初她初见许千言的时候,这人明里还是这么笑着,可眼底却有着仿佛看不尽的孤寂。
要是真的无所谓,又如何会露出这般表情?受了多少委屈,怕是只有他自己知道吧!
“皇后娘娘,千言先回春荷宴了,告辞。”许千言对司徒静一礼道。
罢,他眼神落到沈知觅身上,半晌,浅浅一笑,转身离去。
“死脑筋。”沈知觅撇嘴。
司徒静道,“觅儿,我知道你没有国家偏见,本宫也没樱可本宫跟在皇上身边,许千言的名字前前后后听了不少,你要想和他接触,还是心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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