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想活,就必须要心狠,必须要杀人。
还记得前世杀第一个人的时候,沈知觅不过也才十六岁,跟这群丫头一样,她吐了很久,胃里都泛着酸水。
不过那种感觉,她不会再经历第二次了。
重新回到国公夫人的房间里头,沈知觅看见书棋正满头大汗地在桌前捣鼓着药材。
她叹了口气,“圣毒草是解凝血之毒的核心药材,就算能够用其他药来代替,那效果也会大打折扣。”
“奴婢知道,但除此之外没别的办法可以救国公夫人了。”书棋道。
她精通药理,对圣毒草也是有所耳闻。所以书棋和沈知觅一样清楚,司徒国公去那座悬空半山崖是找不到圣毒草的。
眼下想要寻圣毒草的踪迹,只能是去南启以外的山崖碰运气。
可路途遥远,来回也要时间,依照国公夫人现在的情况来看,恐怕是撑不了这么久了。
沈知觅皱了皱眉,她小心地望了眼床边正给国公夫人换帕子的司徒依,用只有两个能够听到的声音问道,“国公夫人还能撑多久?”
书棋抿了抿唇角,“今夜过后,毒素攻心。”
今夜...沈知觅牙齿在舌尖上轻咬,视线透过半掩开的窗子瞟了眼天色。
已经快要黑了。
也就是说,她们至多还有四个时辰的时间想办法。
“将药方拿过来我看看。”沈知觅道。
“是。”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两人皆是一筹莫展的时候,脚步声打破了房中的宁静。
“看来本公子来的还挺是时候的。”江夜寒看着桌前专心致志地两名女子,不由得打趣儿地用手肘撑了撑司徒墨,“司徒兄,你这国公府还真是风水宝地!你那两个妹妹就是生的花容月貌,现在又来了两个清丽佳人,妙啊!”
“没功夫搭理你!”司徒墨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大步走向内屋。
眼看司徒墨径自越过了桌前的两个美人,江夜寒惋惜地摇摇头。
算了,反正这人不向来就是...视女人如粪土的性子么?
他手心握着一把折扇,挥手轻轻煽着,将垂落身前的鬓发吹起,大摇大摆地走到了沈知觅二人身旁。
“沈三姑娘,别来无恙啊。”江夜寒笑了笑。
“一边待着去!”沈知觅连头都没抬一下。
事关国公夫人生死,不管是谁,现在都别想打扰她!
“沈三姑娘,你抬头看我一眼可好?”江夜寒无奈地道。
沈知觅一句话没有说。
江夜寒气恼地跺了跺脚,他视线往国公夫人的帷幕处看了眼,眉宇轻蹙。
探手入怀,一个匣子被他拿出,然后轻轻地放在了桌前,不,沈知觅的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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