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铜瓣包裹的香炉点了熏香,浅浅淡淡的,青烟自镂空的纹路丝丝缕缕地飘出,盘旋扶摇而上,最终消散。
沈知觅靠在椅子上,半个身子都倚着身前的茶桌,温婉清丽的小脸上几乎是惨白如纸。
近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她自己又不大安分,晨时起的时候就觉得不大舒服,没想到刚去院子里转了圈竟是晕倒了。
伸手抚抚额头,沈知觅觉得脑中还不断有阵阵的眩晕袭来,若非有书棋特质的这熏香安神,她恐怕现在得躺在床上了。
“三小姐似乎是身子不大行,要不我晚些再来吧。”王总管道。
沈知觅指尖放在太阳穴处按揉,展颜浅笑,将柔婉的气质凸显的淋漓尽致,“我确实是身子不大好,不过都是些老毛病了,不打紧,再说...要是今天不把话说明白,恐怕你们武安侯府是等不了了。”
王总管淡然,“昨日沈三小姐身边的暗卫带着口信潜入我们侯府跟我家侯爷下保证,说只要江家配合你,武安侯府定能安然无恙的话可属实?”
“属实。”沈知觅目光悠远而绵长,她轻声道,“我沈知觅虽然算不上什么巾帼不让须眉的女英雄,可这点信用还是有的。”
“武安侯府五年前传给北唐暗贼的密信就在我手里。”沈知觅见他还面露怀疑之色,便道,“拥有这两封信的意义,王总管懂吧?或者说...武安侯爷应该懂!”
这两封密信掌控着如今武安侯府的生死存亡,密信一出,那么武安侯府通敌叛国的罪证将敲定,就是整个武安侯府的灭顶之灾!
反之,如果沈知觅好生利用或者保管这两封密信,武安侯府可化险为夷,依然稳占南启的世袭爵位,继续安定百年毫无问题。
“密信?”王总管面色一变,看着沈知觅的眼神全然变了个样。
许久,他恭敬地后退了两步,“沈三姑娘,之前多有失礼。但是此事实在是事关重大,容我回武安侯府和侯爷重新报备再下定夺,如何?”
听了他的话,沈知觅倒也不急,挥手道,“皇宫春荷宴,是你们最后的机会。”
“明白了。”王总管答道。
直到王总管离去了有一会儿了,书棋才端着补汤重新进来,琴瑟紧跟其后。
沈知觅接过药汤一口喝尽,将碗放在手旁的桌上。
“小姐可好些了?”书棋立即迎上前问道。
沈知觅点点头,先前觉得胸口总是有一道气顺不下,这药汤喝下去,觉得气息通畅不少。
“辛苦你了。”沈知觅道。
“不辛苦。”书棋摇摇头,笑道,“奴婢不敢居功,这药汤是琴瑟熬的。”
沈知觅看着琴瑟,眉目带着柔意,“琴瑟生的好看,但是平日穿的素净,还是得添些颜色,我首饰盒里有对大红的玉石簪花,赏你了,稍后自己去取吧。”
琴瑟一喜,地朝沈知觅福了福,“奴婢多谢小姐赏赐。”
就在沈知觅准备起身回内屋歇息的时候,院外一个小厮跑进来通报。
“三小姐,四小姐和五小姐求见。”
沈知觅微微颦眉,起到一半的身子重新坐了回去,“请她们进来吧。”
“是。”
“小姐,你暂时理会不得那些事。”书棋责怪道。
沈知觅知道书棋是在担心她的身子,先前受了家法就还没有全然恢复。
最近这么一闹,她的身子只怕是更加虚弱了。
可现下正是最关键的节骨眼上,她哪里能闲的下功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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