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华回头,淡漠地扫了他一眼,“叶淮安,你是想死?”
叶淮安脖子一缩,干笑道,“不敢不敢,只是顾小将军,你要是再不回那马车里,恐怕咱筹谋大半年的计划都该泡汤了。”
顾安华扬眉,“我自有分寸。”
叶淮安眼白向上翻了翻。
是,您有分寸,您老最有分寸了。
不过他不得不承认,顾安华虽然有些行为经常叫他摸不着头脑,不过确实从来没坏过事,甚至.....他那让人捉摸不透的想法和行为反而会达到许多意想不到的效果。
“得了,我倒是好奇,什么人能将你缠住?”叶淮安道。
顾安华低低一笑,脑中想起那个温婉似水,一身烟青罗裙的女子。
“一个让我很感兴趣的女人。”
说完他转身走去,脚步跃过那群黑衣人,半丝停留都没有,唯有声音还回荡在小巷子里。
女人?叶淮安品了几下,竟然也回过味儿来了,再偏头望向顾安华的眼神忽然多了点东西,隐隐像是古怪和不可思议。
“沈家三姑娘,左相府的三小姐,沈知觅。”顾安华边走边笑着呢喃,“知觅知觅,知得安觅,这么多年过去了,竟是出落地这么亭亭玉立了,还真是让本将军.....意外!”
暗处有个纤细的身影缓缓走出,跟在了他身后。
那是名看上去双十年华的艳色美人,红衣长裙,风姿韵味十足。
美人手中抱着折叠好的墨色金线长袍和金冠,语气掺杂着责怪的意味,“小将军,只是跑了个余党而已,叶大公子难道还收拾不了吗?何需要亲自出手?”
“正因为是余党,本将军才要亲自出手。”顾安华淡淡地道,“红娘,你自幼看着我长大,该是最清楚我的性子,我不喜欢留有后患,哪怕是只微不足道的蚂蚁。”
红娘轻轻哼了哼,表示不满,不过倒没有反驳。
正如顾安华所说,她是看着他长大的,也知道他但凡仁慈的后果。
顾安华不是天生如此冷酷无情,只是无数次血的教训,让他慢慢养成了这个习惯。
杀伐果断,是他唯一的选择。
反之,则是他伤,他死。
“小将军,前面是红粉阁,你将衣裳换了,奴家替你易容。”红娘道。
顾安华轻轻颔首,迈步没有半点停顿地走进了红粉阁中。
芙蓉楼雅间,书棋从国公府回来的时候看到一片狼藉的地面,先是心头漏跳了一拍,左右环视着焦急地道,“小姐!”
“我在这里。”沈知觅听到书棋的声音,不紧不慢地从雅间的桌下爬出来。
见她安然无恙,书棋拍拍胸口,“小姐,你快吓死奴婢了。”
沈知觅干咳了下,她在桌底听见有人过来,也快吓死了。
万一再出现跟先前一样的情况,那男人不知道会不会再出现救她第二次。
“国公府怎么说?”沈知觅问道。
书棋道,“奴婢已将司徒二小姐遇害的消息传到了司徒国公府,司徒公子亲自率人去封锁城门了。”
沈知觅惊讶,“司徒墨不是不喜依依吗?”
“到底是亲生兄妹,奴婢觉得司徒公子不会眼睁睁地看二姑娘遇害而袖手旁观的。”书棋叹了口气道。
沈知觅了然,书棋说的不无道理。
司徒墨和司徒依就算平日里不对付,关键时刻还是血浓于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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