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费吹灰之力便能飞升成仙,世间怎可能会有如此便宜之事!
陆长青之所以不能回蓬莱,便是这命格作祟,他若能愚钝一些平凡一些,也不至于在凡间和仙界均无法立足,其中心酸怕也是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了...
琅青又守了两日方才离去,这两日陆长青一直在昏睡,木橙子不清楚他是真睡还是假睡,便跟上了琅青,她嘴上说自己离家日久想托琅青送自己回去,实则是要做和事佬想再劝上一劝,琅青感念她助陆长青良多,便没有拒绝。
只是这一路走的并不顺遂,木橙子甚是担忧的拖着琅青的手问,“姐姐还好么?要不要休息一下。”
“尚好。”
“那我们不驾云了,散步走一会吧。”
“也好。”
......
能与倾慕之人漫步月下,这是何等快意之事,若不是此时琅青还伤着,木橙子定会高兴的哼起曲来,况且今日于她而言,却然是个好日子,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见半月拂轮之术,想那琅青之名还是传的有些低了,若换做是她,定会将琅青的威名传成一部英雄史诗。
而且她早前一直担忧的事也有了答案,那两人说要断了师徒名分,却断不了师徒情分,只要情分还在就没什么好担心的,木橙子随即恢复往常活泼的性子没话找话说,“姐姐此番回去是不是得闭关一段时日。”
“嗯。”
“那日后得空我可以去蓬莱探望姐姐么?”
“自然。”
“嗯嗯,那姐姐还是先随我去瀛洲,我找爹娘讨一些灵药,姐姐这一身的伤若不好好调理会损及仙根的。”
“无妨。”
“哎。”木橙子假装叹息一句道,“陆长青那小子怎的如此好运,怪叫人羡慕的。”
“......”琅青笑笑没有答话,木橙子继续絮叨,“旁的什么人被逐出师门,那是又废修为又废法器的,他倒是好,什么都没被废不说,临了还捡那么大个便宜。”
“他未行十恶不赦之事,倒也不必废修为。”
“那不还是姐姐好心嘛,这么好的姐姐师父都不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换做是我怕是做梦都能笑出来呢。”
“......”
“我说真的呢,姐姐又良善又厉害又漂亮,是我平生仅见,比我们瀛洲第一美人都要好看许多呢。”
“休要乱说。”
“红莲仙子宛如骄阳,美的叫人睁不开眼,姐姐则是宛若清风,美的让人心痒难耐,这叫各有千秋,方才是我说错了,姐姐不要介意呀。”一路上,木橙子的嘴跟抹了蜜一样,好话甜言张口就来,听的琅青耳头发热,十余万年,她大概还是第一次被人当着面的调戏,这滋味当真奇妙...
......
琅青走后,陆长青很是颓了几日,白芯蕊当他年少受挫一时不好消化,便也容他颓着,但没想到,大祈公主突然到访,这个陆长青名义上的未婚妻子一脚将他踢出帐篷,偏的还没人敢上前劝阻。
“本公主是来成亲的,若夫君这般模样,不如让我死了痛快。”祈宁致紧跟着出了帐篷,将陆长青的佩剑扔的老高,陆长青接了剑叹着气,而后站在空地上将头仰的老高,这却然是他自南国之行以来,初次走出帐篷。
冬日暖阳虽然温和却也刺眼,即便他闭上眼睛,仍有彩色光晕在眼前流转,一如周身流转着的灵气,那应该是师父留给他的最后一礼,这是何等的以德报怨,陆长青自觉做牛做马也难还上,他将眼中热泪一滴一滴的吞回去,而后轻唤昆仑。
昆仑剑自剑鞘铮出,携着风声围他转了三转才倒插在跟前,狂风乍起又瞬时归于平静,倒似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可他心中波澜万千却是久久不散,原来这便是御气。
陆长青再度睁开眼已与方才有所不同,他用较于往常略显低沉的声音对大祈公主不卑不亢道,“不知公主莅临,是长青唐突,但这门亲事,长青自会请旨求陛下解除,公主不必烦忧。”
“解不解除也是本公主说了算,你凭什么请旨。”祈宁致抽出长剑直指陆长青,“听闻我的夫君剑术了得,那便让本公主验上一验,看你当不当的起‘了得’二字。”
陆长青实在无意与祈宁致纠缠,便由着她的剑往自己身上招呼,昆仑适时在陆长青的面前撑起一方屏障,祈宁致的剑便再无法前进分毫,对于凡人来讲,这架打的纯粹是耍无赖,但祈宁致不生气不气馁,竟是将剑折回要往自己身上砍,似要印证那句‘死了痛快’的话,陆长青一惊赶紧伸手去抓已然划到祈宁致脖子上的剑,公主是死是活跟他没关系,死在哪关系可就大了,这一剑要真下去了,陆家军得里里外外被扒掉一层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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