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子见她没什么事儿了,便不再理会她,转身去了外面。看着男孩子对自己这样的态度,许晓馨就知道男孩儿有多么讨厌原主这个姐姐。不过,她现在也改变不了什么,只能了解情况有慢慢来了。
她借着微弱的灯光,四处打量着屋里的摆设,这个屋子不大,除了自己现在躺着的这张床,靠墙的位置还有一张只容一人使用的木板床,靠近床边各摆放了一个旧衣箱。另外在靠近门边的位置有一张木桌和一把褪色的木椅。
这到底是哪里,是哪个朝代?她现在只是通过祠堂的祖宗牌位知道这家人姓杨,其他一概不知。许晓馨正想着,外面响起了脚步声,男孩子端了脸盆走了进来。将脸盆放在许晓馨床下的地上,从水里捞了一块白棉布出来,稍微拧干了一下,起身来到床前,默不作声的替许晓馨擦拭着脸颊。
感觉到白棉布上面传来的温度,望着眼前依旧冷着一张脸的男孩儿,许晓馨的心里五味陈杂,其实自打妈妈过世,她便不曾在被人这样照顾过,这个暖暖的感觉她已经快要忘记了,想着想着不由的红了眼圈,泪水不受控制的夺眶而出。
“哭什么?还不是你自找的,都说过多少次了,少往主屋那边凑,你就是不听。你这段时间消停点,虽然三小姐今个儿一早已经回了帝都,不过祖母可是将她珍藏许久的那匹轻容纱赔给了三小姐,祖母最近肯定会心气不顺,你还是少去触霉头。”
男孩儿的语气虽然依旧不好,但是许晓馨却是从中听出了关心,看来他们姐弟的关系还没到了不可挽回了地步。
“知道了。”许晓馨低低的答应。
“哪次你都是知道了,回头不还是想怎么做就怎么做?算了,我也懒得说你了,你好自为之吧!”男孩儿将她的手和脸来回擦拭了三遍,才端着脸盆出了屋。不多时便又从外面走了回来,从旁边的床头拿了一本书,坐在桌边借着昏暗的油灯灯光看起来。
又过了一会儿,妇人端着两碗面片汤走了进来。
“小姐,少爷,吃饭吧!”妇人说着将其中一碗放在了男孩儿面前的桌子上,另一碗则是端到许晓馨的床边,扶许晓馨起来,坐在床边喂她。
这只是一碗清汤面,里面甚至连个油性都没有,许晓馨却是因为太饿了,吃的无比的香甜,一碗微微发咸的面片汤进了肚,安歌觉得胃里暖和了许多,之前的疼痛感也随之消失。
***
原主的身体底子应该不错,许晓馨只是在床上躺了一天便有了力气,男孩儿依旧不肯和自己多说一句话,哪怕是问话,除非必要他都是不会理睬的。
不过,只是用了一天的时间,她倒是已经从伺候他们的妇人马婶那里旁敲侧击的将原主姐弟的情况了解了一个大概。
原来她和弟弟并非杨家真正的少爷小姐,算来他们顶多能算是这个府里的表亲,她的外祖母是杨家老太爷的表妹,她的娘亲生活发生变故后,便带着他们姐弟投奔了这个远方表舅,后来又给了杨老太爷的四儿子做了小妾,她和弟弟乐广杰成了真真正正的拖油瓶。好在杨家还算仁义,虽然让他们住在了下人的住处,却是没有让他们做下人的活计,给了他们表面上的尊重,而且还让他们姐弟有了读书的机会。
这次她被罚跪祠堂的原因,是因为打翻了茶碗脏了二老爷家三小姐身上穿的轻容纱石榴裙,因为轻容纱难得,所以府中的小姐都十分爱惜,三小姐自然也不例外,她不但抬手给了她一巴掌,更是拉着要她赔。她这样的身份,哪里能赔得起这样的东西,自家亲娘在杨家向来都是伏低做小,自然不会为她求情,因此她被杨老夫人一怒之下罚跪了三天的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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