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丰城妻子早亡也未续弦,与女儿相依为伴多年,一心只为专研医术、治病救人。他对医药方面的事物极为严谨,都是亲力亲为,极少让下人去做这些事情,好在女儿陆雪薇天资聪慧,继承了他的衣钵,在医术方面的造诣让他极为满意,所以陆雪薇也能帮他分担些事情了。陆雪薇知道这些事情她不做的话父亲便亲自去做,所以每次她都极为勤快的把很多事都揽在自己身上,就是想让父亲能够轻松一些。
陆丰城欣慰的看着女儿,感叹道:“我的女儿长大了,要嫁人了,哎……”
陆雪薇一听,温柔笑道:“爹,就算我嫁人了也会隔三差五的回来看你的”
陆丰城道:“这和住家里的时候能一样吗?”他端详着女儿白净美丽的脸庞,越看越舍不得,想到那时还是那么小小的一个女儿怎么转眼间就长这么大了?
陆雪薇上去环住他的手臂,调笑说道:“爹,我也舍不得你,要不我不嫁啦,就一直陪着你好不好?”陆雪薇在父亲面前偶尔会展露调皮的一面,在沈定陵面前她素来是娇羞与矜持的,从未展露天真活泼的一面。
陆丰城一听,连忙说道:“傻姑娘,说些什么呢?可不许乱说”
陆雪薇闻言笑意吟吟将头靠在父亲的肩膀上撒娇道:“爹,我啊是真的舍不得你”
陆丰城轻轻拍了拍女儿的肩膀道:“丫头啊,你能嫁入沈家爹爹心里也欣慰啊,定陵日后肯定会对你疼爱有加,沈家与我们药王庄世代交好,他们全家上下对你也是喜爱至极。这世上做父母的最欣慰的就是女儿能放个好人家,这个好人家不是指大富大贵的人家,只要对自家女儿好就是好人家。你呀嫁入沈家,爹是放了一百个心啊,还有什么好抱怨的呢?”
父女俩又聊了些家常就各自回房睡觉去了,谁也没发现屋外一抹黑影静静地凝视着这一切,他缓缓走到陆雪薇的门外抬手轻轻抚摸刚刚陆雪薇推开门时触过的地方,深深地吸了口气“啊,还是那股药草香味,她身上的味道……”他又深深地吸了口气,声音带着颤抖与兴奋几近扭曲地叹道“啊,她身上的味道……”
次日清晨,陆雪薇起得很早,一起来就开始按着方子给每个病人开始煎药,清理草药的库存,忙活开来。
待日上三竿,她才把一些事情做完,开始静下心来读一些医典。她坐在院子里的大槐树下的石凳上,把书放在石桌上,一手托着腮一手翻阅着,上午暖阳照耀在她身上明媚耀人。忽然一些细碎的槐花落了下来,像下雨一般,落英缤纷的,纷纷洒在了她的发上和书上。陆雪薇奇怪,仰头看了眼那棵老槐树,细细碎碎的槐花就这么落在了她白净的小脸上。这也没什么风吹过,这槐花怎么落得跟人故意摇晃了枝丫似的?陆雪薇好奇的看了看四周,也没什么异样。她伸出指尖拂开了落在书上的槐花,轻轻笑着低语道:“这老槐树也要成精了不成?”
刚说完,那槐花树似乎故意和她闹上了似的,又是一阵槐花雨下来,落了陆雪薇一满身的槐花,她头发上全是细细碎碎的小槐花,与她乌黑的发丝黑白相间,煞是好看。
陆雪薇抬头看看槐花树,也没人在上面,更没有风,她心底狐疑,却是伸出手轻轻的打了一下槐树身,懊恼又温柔的轻轻说了句“真是调皮”她站起身来,落了一地的小槐花,她拿着书进屋了。就在这时,那老槐树的身后现出了一抹身影,他背靠着槐树,一脸兴奋与激动自语说道:“她说我调皮,哈哈,她说我调皮……她说我调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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