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有没有作妖她不知道,玄汐月就是觉得“白影”和“一眨眼就不见了”这些词似乎有些熟悉,真是特别像某只在衡山抢劫之后山里人告状的形容。另外,她和风轻雅刚刚,好像是在吱吱面前讨论了醉鸭的味道。
好吧,罪魁祸首找到了,无疑。
玄汐月微微叹口气,那小家伙还是这个样子啊。
进屋招来明晚,吩咐她等下多给人掌柜的点银子。又估摸着两刻钟也该差不多到了,玄汐月让明晚叫醒风轻雅。
她们先去马车上等等明霞。
掌柜的坐在台前收账的时候,一个身穿青衣,看着就很有规矩的姑娘给了他一袋子钱。
掌柜的打开一看,是半袋子金叶子。他一惊,立马把这袋子推回给明霞。
“姑娘,这给太多了。”掌柜的很诚肯地拒绝了这些钱,都够吃三个月他们楼的招牌菜了。有钱不赚是傻瓜,但也要看赚不赚得起。
偏远城池向来物价低,明晚的脸色不变,只是平淡地说:“掌柜的收下吧,就当我家主人可怜那两个孩子了。”
然后也不管掌柜的说什么,转身就走。
掌柜的叹息一声,谈到那两个衣服都还打着布丁的半大孩子,他还是沉默着收下了钱。
走进大堂后的偏房,两个孩子在里头搽药。
“嘶,嗷,痛痛痛,阿青你轻一点。”那个外向一些的少年大喊着,擦个药也不消停。
“那我轻一些。”
“这该死的刘老三。”他锤了一把椅子,结果又扯到了伤口,发出杀猪一般的嚎叫:“嗷!!!痛!”
掌柜的走了进去,打算敲个脑袋,又想起人刚刚就伤了脑子,别给敲傻了,改为瞪他一眼:“搽个药也不安份点。”
少年卖乖:“我这不是替刘叔你不值吗?”
“你急什么,不过是两句好话罢了。恶人自有恶人磨,他好不长久的。”
“可是这醉鸭真是突然不见的呀,我上桌时还在的。”少年百思不得其解,“该不会是猫儿吧。”
又愤恨得咬牙切齿:“若是让我找着那只猫儿,定跟它没完。”
还找了个外援:“阿青,你说是也不是?”
阿青放下了药膏,他倒是觉得其实跟是不是猫没有多大干系,只提醒道:“就算如此,这天下猫儿那么多。你也找不出那猫儿啊,终归,终归,是那个刘三爷。”说完还小心翼翼地探头,确定没有外人听了去。
看到掌柜的没有露出不赞同的神色,又继续:“之前你还没上菜的时候,那位刘三爷就对我们楼的菜挑三拣四的。不是说这个菜少了,就是那个菜不好吃。所以,其实他也只是打脸充胖子,狐假虎威而已。”
掌柜的赞许点头,对还在愤愤的少年道:“这点阿青就看得很清楚,他妹妹现在是正当受宠,咱们醉香楼背景不大,得罪不起。可也就是威风一阵子而已。这次是你委屈了,先好好养伤。”
“而且,你也算因祸得福,今儿个有位贵人多给了些银子,说是赏你们的。阿年,你娘有救了。”
说到银子,名叫阿年的少年非常开心,连头上的伤都不顾了:“真的吗!”刘叔虽然待他们好,但是他还要负担整个酒楼,而他娘的医药费又是个他两三年都赚不起的天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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