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独自一人坐在树底下,对着半盘棋,一手执一色子对弈。
他的身姿挺拔,一身玄色衣裳,因长年久居高位而威严甚重,金色的晨光洒在他的侧脸上,就像给他披上了一层圣光,逼得人不敢直视。
一旁的追风站在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时不时的扫视四周,尽职尽责地当一个守卫。
他们的中间还空了一大片地。
那里,少了一个人。
这是一种不顺眼的感觉,夹杂着难以言喻的伤感。
浅弦习惯性的往那瞟了两眼,又收回眼神。
黑色的面巾早已摘下,显露出她严肃冰冷的小脸。
她大步向前,停在距北辰三尺之地,利落地单膝下跪,低下头,双手抱拳,语气铿锵:“属下办事不利,还请王爷降罪。”
北辰自顾自地落下一枚棋,没有理会下属的告罪。
连下两子,他的眼风都没有偏过一下,只淡淡地道:“追风,带她下去吧。”
浅弦衣袖下的拳头攥紧,想要抬头,却也知道这是主子的宽容,她应该感谢主子的不罚之恩。
努力忽视心底的异样。
最后,她行了一礼,终究沉默地跟着追风退下。
追风找出一瓶金疮药和一大卷绷带递给浅弦,他叹了一口气,拍了拍浅弦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别对自己要求那么高,你不是她。你也不需要成为她。”
“主子也是很倚重你的。”
“这次主子和玉家之间本来就是互相试探,你太拼了。”
“浅弦,她已经死了,放下吧。”
看浅弦依旧是那幅无动于衷的样子,追风也没辙了,他言尽于此了:“好了,那你先回房去修整一下吧。主子那边有我候着,你这两天先养养你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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