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的伤势越发严重,伤口周围的红肿越来越大,大夫来下狠手把周围的腐肉剔出后,过了几日冬至竟神奇地不再发烧,伤口慢慢也开始长出嫩肉来,只是还需要静养,这次的伤着实赡不清。
按冬至的伤有所好转,张一星应该高兴才是,可他还是一副半死不活沉默寡言的状态,吴佁仁甚至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多了一些东西,例如让人发冷的阴鸷和寒凉。
吴佁仁不知道那里出了问题,尽然他不想那她就不问,按时把药给他煎好。
“喝吧,温度刚刚好。”吴佁仁把药端进他的房中,拭了拭药温提醒他。
他只是冷眼看她,良久挑眉低问,“没有毒吧。”这话似是玩笑,又似质疑。
吴佁仁心口一滞,使劲盯着他,却怎么也看不懂他眸底的幽暗,“你是开玩笑吗?”
张一星没有回答,对上她的眼,眼神犀利凉薄一瞬不瞬。吴佁仁便什么都明白了,心里的悲凉爬上眼睛,迅速升腾起一股氤氲的雾气,一言不发端起药碗喝了一口,转身离去。
吴佁仁不知道张一星为什么这样,自从逃到这里,他就很少话,偶而张口得话就像这样的,往人心口插刀子。
开始吴佁仁以为他因为受伤心里烦燥,现在看来全不是这回事,他分明就是有意针对自己,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她?难道忘了他们曾经的恩爱和他的誓言了吗?此生我只娶你一个媳妇,这话还滚烫地在她耳边回响,他怎么就能怀疑她会在他药中下毒?
吴佁仁在房中低声哭泣,想不明白自己那里做错了。
后来的日子吴佁仁每还是按时煎药,只是煎药的时候总是发呆,煎好后也不再亲自端给张一星,而是让芸荳端进去,避免和他见面。
他也对她视而不见,即使出了屋子遇到她,也视同无物,他的冷淡和冰冷擅她体无完肤。
吴佁仁心灰意冷,尽然他的心里已厌弃,何必又缠着不放呢?离开是给自己的最后尊严。
半月后的某日,吴佁仁走了,无声无息。感激冬至替自己挡箭,也不忍心把他和芸荳这对有情人分开,没有拉芸荳一块,自己一个人在未亮时静静地离开。
待芸荳侍候冬至喝完药,见姐迟迟不出门吃早餐,进房唤她时,看见桌上的金锞子,一下子就知道她走了。
芸荳的哭声惊动了房中的张一星,他怒极而笑,咬着牙挤出几个字,“没有我的允许,你那也不许去。”眼中的狠戾让人不寒而栗。
吴佁仁没有走远,其实只是换了一家客店,在二楼的窗口看见张一星他们骑着快马疾驰而过,才慢慢换了一身农妇打扮,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她不知道要去那里,只知道再也不想见到张一星,尤其害怕看见他的眼睛,那里面的冷让她心里犹如结了冰的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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