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个拿命挡在前面的护卫,话却不肯多说一句。
他不敢睡觉,害怕睡着了,又会有杀手在身旁。
冬至这个没嘴的葫芦,面上冷冰冰,心里早已焦急万分,这次主仆二人遇险一个受伤一个受惊,明伤好治但看不见的伤他也只能眼瞅着。吴佁仁白天正常如初,又恢复了和张一星喜笑怒骂,一到夜晚就如惊弓之鸟。这种时侯需要张一星悉心照顾和安慰,偏吴佁仁不让他知道,宁肯自己担惊受怕也不说一字。冬至冷冷观察,眼看吴佁仁病愈后刚有点红润的脸庞,又渐渐的不为人知的苍白,不由心里暗暗着急。
被行刺的最初几日,张一星天天陪在吴佁仁身边寸步不离,对吴佁仁的关心可见一斑。吴佁仁即使是瞎子也能感觉他的真心,但却不远不近、若近若离的保持距离。至于为什么如此,他也说不清,心里就是有个声音说不可以。
“明日你别来了,城外粥场这几日也不知道怎样了。”午饭后吴佁仁晒着太阳说。
“你怎么办?不来看着我不放心。”张一星现在想起他发抖的样子仍心疼不已。
“有何不放心的,这不还有冬至呢?再说刺客还敢大白天的行刺?当真是没有王法么?”
“那…我晚上来?”张一星嬉皮笑脸的拭探。
“来干什么?我能吃能睡且毫发无伤,芸荳的伤已无大碍,现在就盼着赶快抓住刺客问问他,我哪里得罪他了,要取我手臂!”吴佁仁故着轻松的说,完全不提夜里缩在床角瑟瑟发抖的样子。
那日张一星从宫里出来就直奔‘梧桐落’要求留宿二楼矮榻陪吴佁仁,以便让他安心。奈何他坚绝不同意,以夜间太冷为由拒绝,由此张一星错过表现自己的大好时机,以致最后永远失去了吴佁仁。
刺客的事,张一星后来从张五星那里知道了真相,原来是宫中的太后娘娘,也就是他们的亲大姐,听密探说自己受了重伤-----那个包扎的夸张的大姆指,心疼之余派杀手来给吴佁仁一些教训,由此引出行刺事件。
自己自小被姐姐带大,被她百般呵护,且她膝下无子,对自己当孩子一般看护,自是看不得自己有一丁点的受伤,所以采取了过激的反应。张一星心里明白,此次行刺全因自己一时玩笑引起,姐姐也是一片好心,自己既不能责问她,还要装着不知情。刺客自然抓不到,只想做点什么以弥补对吴佁仁的伤害。
如今张一星听吴佁仁要质问杀手,心中更是深深的内疚,事情的原由当然是秘密,不然吴佁仁如果问太后为什么要取他手臂,自己和太后是亲姐弟的关系就暴露了,所以张一星只能继续装糊涂。
“你真得没事吗?”
“嗯…不信你问冬至。”说完吴佁仁有意无意的瞟了一眼站在门外的冬至,而冬至只是冷冷的站着,心里只能无奈的叹息。
“好,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都听你的。”张一星喃喃的说,声音中有着愧疚还带着宠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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