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在…”吴佁仁一扫怒容,一边欢快的答应着飞奔下楼。楼下的张五星一身簇新降红衣衫,腰扎月白玉带,那块晶莹剔透的翡翠玉佩就挂在腰间,整个人精神抖擞玉树临风。“兄长怎么有空来了?刚一星还说忙得没空呢…”佁仁控制自己欢喜的声音,扫了一桌子的贺礼,说:“兄长来了我就高兴,怎么还带这许多的礼物?”这是实话,几日来郁闷的心情有一半是因为思念眼前的人儿。
“一星也来了?”看到张一星慢腾腾的从楼上下来,刚在府里看不到就猜到十有八九在这里。“这几日确实很忙…今日得空来看看仁弟--新年过得可好?”
“挺好的…”仿佛从没有一丝不快,并且努力把快裂到耳朵的嘴角收回来。
“本来还想出去玩的…现在没戏了…”坐到桌边的张一星嘟囔着。
“你们要去看戏?”没听清楚的张五星问。
“是”“不是”,两人异口同声的回答着不一样的答案。
“不看戏…也可以听曲嘛…”张一星高昂的兴致越来越低。
“这个主意不错…”张五星赞赏的点点头,“过年就是要高兴嘛!”
“兄长…也去?”吴佁仁试探的问。
“好啊!”好不容易从繁杂事务中抽出身来,今日渴望放纵一下的张五星一口答应。
“那…去那里听曲?”扭头问张一星,语气中带着惊喜。
脑袋处于急速转折中的张一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即惊讶兄长答应同去,给即将到来的快乐时光带来了一些不明确的别扭,又高兴本不愿出去的吴佁仁突然转变。
“听曲当然是‘曲天阁’了,那里的‘妙手三魁’不仅长的美若天仙,而且吹拉弹唱样样精通,唱的曲子简直勾魂摄魄妙不可言。”张一星如数家珍般的介绍,招来吴佁仁鄙夷的眼神。
“说得这么热闹,到底是一人还是三人啊?有那么好听吗?”
“她们是三人,花魁是大姐云心,擅长唱曲弹琴;二姐叫云朵,擅长拉胡琴,一把胡琴在她手里像是施了魔一般,对了…别苑乐师遥轩是她的知已;三姐叫云鹤,擅长吹奏及跳舞。平日三人各居一楼,偶有重大场合或是技艺高超的乐师才会同时出现,但从没有人见过她们三人同时演奏…总之好与坏…你今日去听听就知道了。”张一星极力劝说。
“听你说的这么好,那我们就去见识一下‘三魁’的实力。”吴佁仁本身就是学音乐的,心底有些隐隐不服气。
吩嘱下人们备了车,吴佁仁当然想和张五星同乘一车,但是刚到大门口就被张一星拉起袖子说,“我们就不要和大哥挤一辆车了,他喜欢想事情,我们坐另一辆吧。”说完奔向后面的车。
暗红色的宝顶华盖,别说坐三人,就是再坐二人也坐得下,张一星就是不想与哥哥在一起拘谨,才用了“挤”这个字眼,至于说“想事情”,如果张五星想想事情,又怎么会和这两个闲不住的人去那些热闹的场合呢?张一星的小伎俩张五星都了然于胸,只是他确实有些犹豫,张一星无官阶不受律法限制,去这些风月场所无伤大雅。但自己身为王爷,身份尊贵,不宜涉足,但这些话说不出口,因为吴佁仁一直认为自己是王府师爷,所以也只能低调行事。
与一般的风月场所不同,到“曲天阁”听曲是这里的特色,姑娘们个个都有一绝--或唱或弹。为了让店里辛苦培养的姑娘尽可能的多挣钱,所以店中规定不许与客人做苟且之事,虽然有些女孩难免春心荡漾,但都是背着店里的管事妈妈私下做的。所以这个“曲天阁”至少表面上看是个情趣高雅,文人雅士欣赏音律的地方。
吴佁仁第一次到这种风月场所,不仅惊叹于此店的高大宽敞,而且装璜的也富丽堂璜,处处透露出雅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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