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倪双提起婚书,沈万钧这才明白她的意思,原来是怕他一去不复返。
他当即驻足于灰尘飞扬的乡间土路上,缓缓的,似慢动作一样转身看向倪双,然后把手伸入了他自己漆白如雪的领口……
“我跟你说话呢,你把手伸进衣服里做什么?”看到他这莫名其妙的动作,倪双这个叠加了两辈子的黄花大闺女,不由老脸一红,双眼紧闭地大喊,“当街耍流氓,可是犯法的,快点儿停下!”
随着沈万钧一步步地走近倪双,双眼紧闭的她,颤抖着口齿,说着自以为十分有气势的震慑之词:“你、你、你……别过来,我告诉你,我、我、我可是练、练、练过的。”
从衣领处掏出一块金光闪闪长命锁的沈万钧,在听到倪双的话之后,顿时“噗嗤”乐出了声。
有趣的姑娘,就连放狠话也是骨骼清奇得让人心动,沈万钧嘴角勾起邪魅的笑伏耳问倪双:“你,练过什么?”
练过什么?
她练过的可多了,国画、油画、版画、水彩画,水粉画、素描、速写……
等等,刚才自己好像是在放狠话。
“我练过武功,什么降龙十八掌、扫堂腿、打狗棒法、天马流星拳,全都会!”
沈万钧起初对于倪双的话还不往心里去,但听到打狗棒法的时候,他璀璨的星眸上下转动,嘴角勾起的弧度收拢,脚步从倪双身侧移到了她的面前,双手抱拳,道:“原来倪姑娘是丐帮弟子,沈某失敬失敬,不知倪姑娘自报门户,所谓何事?”
丐帮弟子……
双眼紧闭的倪双,感觉自己头顶有无数凄凉的枯叶飘过,半晌才回答沈万钧:“就是问问你家住哪儿,你现在往县城方向走,是不是要回家了?”
“你把眼睛睁开,我就告诉你。”
沈万钧把从脖子上取下来的金铸长命锁背在身后,眼里全是笑意地注视着双眼紧闭、满脸纠结的她。
等了一会儿,依旧不见倪双睁开眼睛,沈万钧佯装要走的样子移动脚步,道:“你若是不睁开,我可是要走了。”
倪双脑子里刚才还在想一堆天马行空的事情,此时听到他的话,瞬间脑子里那一堆东西就被删档清空,眼睛也蓦然睁开,瞪得铜铃一般大,怒望着沈万钧:“白吃白喝白住了一宿,你就想这么走了?”
“不然?”沈万钧歪头问向倪双,看似很是冷酷的样子,实际上他背后的一双手则揉搓着那个金铸的长命锁,似乎内心很忐忑。
不然?
不然什么呢?
放狠话一时爽,说不出来后果,场面就很尴尬了。
倪双想了半晌,一头乌发差点儿没想秃了,只勉强想到让他付钱。
一双黑胖如烧烤过猪蹄儿的手,努力伸长在沈万钧的面前,她高昂着一脸横肉的头颅,似社会大姐一般对沈万钧说:“想走也可以,把吃、喝、睡的钱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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