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水巷原是凤阳城里最混乱最贫苦的地界,这里充斥着饥饿,脏病,麻木、混乱;住在这里也只有最低层的残躯的乞丐、无亲的孤儿、带病的暗娼。
只是最近几十年里在这堪称充满了地沟老鼠的地方却崛起了四个兄弟,他们就是白氏四兄弟,也就是恶虎堂的四位当家的,这里才有了些阳光透进来。
四个兄弟小时候,父亲因为偷盗被抓被折磨了两天两夜,受了严重的内伤,他们的母亲四处借钱被亲朋撵出门外后,无奈用抵掉身体换得的钱,终于请来了大夫,在服用充满了期盼的一副药后,当晚其父就撒手人寰,母亲大受打击立时就跳了井。
四个兄弟无依无靠流落街头与狗抢食以小偷为业,几年里兄弟四人吃尽了苦痛,受尽了人间冷漠,活着真的好难。
然而老天好像还是不想放过他们,在一个寒冷的夜里,兄弟四人买不起炭火住在四处漏风的窝棚里抱团取暖,冻死好像成了唯一的结果。
最后四个兄弟唯一的选择只能是在大雪寒冬里不断地运动奔跑,他们必须要一直跑下去直到熬过漫长的大雪,看到太阳升起才有机会活下来。
也就是在这一夜里他们捡到了一具几乎被分尸的新鲜尸体,在这残尸的鞋底里发现了一套刀谱,以及在尸体的怀里翻出了一些散碎银子,凭着这些终于他们熬过了那个该死的冬天。
他们用仅剩的温情埋葬了那具残尸,从那以后凤阳城的地沟里有了四只最敢打敢拼的幼鼠,直到如今的四虎,凤阳城里屈指可数的大势力,五大帮会里最凶残的四只虎。
苦水巷恶虎堂总堂口,白斩把自己从昔年挣扎求活的往事里艰难的拔出来,手抚摸着身前的灵柩,看着棺椁半开露出白沙的遗容,沉重的煞气让在场的众人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大哥,当务之急要派人把老四的地盘接过来,防止其他帮会尤其是挨着的清水堂,把手伸进咱们的地盘来,那咱们的损失就更大了。”
老二白晋跛着脚急迫的对白斩说着。
“你真是这么想的。”
白斩依旧低着头用手抚摸着灵柩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语调平静,周身的煞气也收敛了不少,好像真的被因百晋的话变得冷静下来。
“是,我也知道四弟的死你......啊”
百晋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白斩踢飞了出去撞在墙上,狼狈的反倒在地上吐着血。
张嘴还想说什么,却看见了白斩抬起了头,唯一的单目赤红,而另一只从不遮挡的空洞眼眶,留下一行血迹,他慢慢的低下头,嘴唇喃喃的轻颤着,最终还是没说出什么。
“你还知道那是你四弟,你忘了他因为救你被伤了丹田,修为也再也没有过丝毫的增长,不然以他的资质起码和老三一样就要跨进先天的门栏了。”
“他如今被杀,你不想着查出凶手报仇雪恨,还想着什么地盘,我告诉你,只要我赤目虎白斩还活着,谁敢把手伸进来,我就活吃了他。”
“老二你给我记住,这恶虎堂就是咱们兄弟的栖身之所而已,没了兄弟还要它做什么。”
“大哥,我......”
白晋还想说什么,却被前来通传的帮众打断了。
“报堂主,三堂主已经把人带回来了。”
随后不多时,一袭白衣的白宇用金铁做成的右手抓着一个女子走进了灵堂,随手甩在在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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