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器无奈叹了口气,
“老东西,给我一个令人满意的解释,不然,你这群可爱的鹿就要失去主人了。”
老伊万吞了口唾沫:“杀人罪是会被吊死的。”
“你意图带着预付款违约跑路,被路过的土匪杀死,关我什么事?”夏子器将指头压上扳机。
“……”
老伊万梗着脖子僵持了一会儿,气势颓然一泄:
“我不能去那些部落,我会被他们切碎了喂狗的。”
“原因。”
“我、我和他们族里一个年轻姑娘睡了,她怀了孩子,但我不想娶她。她连俄语都不会。”老伊万说,“按照部落的习俗,逃婚是重罪,她的父亲们和哥哥们都恨我入骨!”
“父亲……们?”
“部落习俗。”老伊万一摊手。
“鹿肉真有这么管用么?”
夏子器似笑非笑,
突然一调枪口,打死了树下一头红皮白斑的半大小鹿!
“你!”老伊万眼睛瞪圆。
“你在说谎。
这可能是原因之一,但绝不会是主要原因。”夏子器冷冷说,“吃饭的时候,你说‘更奇异的东西’,那是什么?”
老伊万表情一僵,
“就是,就是一些野蛮的部落祭祀而已……”
“我耐心有限。”夏子器将猎枪顶在他布满皱纹的额头上。
老伊万咬了咬牙,突然出离愤怒了:
“你根本不懂!你不懂我当时看到了什么!
他们、他们是魔鬼的子嗣,他们的血是脏的,我宁可失去二十年寿命,都不愿意再踏进他们的土地!”
愤怒之下,藏着深深的恐惧。
或者说,
恐惧到了极致,往往就会表现为愤怒。
“就算我强行绑着你上路,你也会在中途试图逃跑吧?”夏子器问。
“我怕死!”
“我需要的是一个称职的向导,不是一个心不在焉的囚犯。”
夏子器顿了顿,
“要是我告诉你,那种‘可怕的奇异力量’,我也有呢?”
【恐惧震慑】!
老伊万身躯一震,瞳孔放大,如同坠落在寒窟中。
他面色苍白,豆大的汗水渗出额头,随即就被寒风吹成冰滴,挂在沟壑纵横的老脸上,结结巴巴:
“你,你……”
还说得出话么……虽然同为【夜使徒】,我目前的水平照丁业依旧有很大差距……夏子器从对方的羊皮裘里掏出草纸和烟草盒,
不慌不忙卷了,在指尖揉搓,把烟草密度揉搓得恰到好处,放进嘴里猛吸了一口。
“咳咳……”
我靠,真烈……肺和气管像被磨砂纸蹭了一样……夏子器缓了缓,又来上一口,这回就适应多了。
他把青烟喷在老伊万脸上,
缓缓说:
“做好你的工作,别破坏行程,我会尽量保证你的安全。
要是你试图抛下队伍跑掉,我不介意让你见识一下真正的“奇异”。相信我,那样的话,你这辈子都没机会享受年轻的新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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