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把你在猫耳男仆咖啡店打工的照片发给校报公众号,标题我都想好了,”
白如晃了晃手机,
“《震惊!我校某男生竟出卖色相牟利,究竟是道德的沦丧还是社会的扭曲》。咱们互相伤害呗。”
夏子器捂住脸庞,
“咱别提那个黑历史了,成么?”
“别害羞呀,”
白茹笑嘻嘻,
“你已经是个大男孩了,应该学会修一双干净的眉,戴上可爱的猫耳,喷好闻的香水,
在这大好的年纪里和我做最惊艳的姐妹花。学姐我看好你呦!”
夏子器现在就是后悔,
非常后悔,
后悔自己当初不该贪图报酬,接那个男仆咖啡店的兼职。
这样,
他就不会撞上开单间抽烟打游戏的白茹,不会听到学姐颠覆形象的优美祖安话,那一身羞耻的猫耳制服也不会被抓拍。
真不愧是新闻系的,按快门真是快啊。
“我去补个妆。”
白茹拿着包包离开座位。
夏子器刷了会儿手机新闻,灵知一动,扭头望向店门。
一身休闲便装的何远推门而入,环顾一圈,像是在找谁。
何叔怎么会在这里……夏子器刚想打招呼,看见跟着进门的白安阳白长官,表情一僵。
行动组的组长,他怎么也在……莫非我成为升华者的事暴露了?可我明明没在外面使用畸变力量……夏子器默默摘下扳指,放回衣兜。
那件黑风衣制服出现的一瞬间,仿佛有一大片阴云笼罩店门。
啃骨头的咯到了牙齿,
喝酒的呛了嗓子,
高声吹B的背心大爷默默闭上嘴巴,
如此种种,
小饭馆忽然变得安静,人们压低声音,窃窃私语,目光中掺杂着畏惧、忌讳和……一丝嫌弃。
白安阳的气质,
符合绝大多数人心目中对于镇守局的印象——
神秘又阴森,冷漠又不详。
镇守局的案件是不能向民众公布的,普罗大众只知道这个强权军事组织的存在,知道他们接触的东西都格外诡异可怕,往往伴随着破坏、死亡和精神崩溃,目击者会被强制洗脑,其余一概不了解。
这并不合理,
强权和隐秘会激发矛盾,制造恐慌,过度的强权和过度的隐秘甚至会撕裂社会,
秘密警察和克格勃的前车之鉴并不遥远。
按照正常思维,让民众们适当了解关于畸变性的知识,对镇守局的工作应该利大于弊。
夏子器曾经拿这个问题请教训练营教官,只得到了讳莫如深的目光和一句敷衍——
等你真正入职再说。
“臭小子,你在这儿。”
何远看见夏子器,走了过去,拉开椅子坐下。
“真巧啊,何叔。”
夏子器心里发虚。
“巧什么,就是来找你的。镇守局可以调用手机定位系统,定位一个人没啥难度。”
夏子器心里一沉。
找我的……果真被发现了么……夏子器的肌肉微微绷紧了,随即又变得放松。
他清楚,
真到了这种地步,现在指不定有几部狙击枪正架着他的脑门,
轻举妄动,
只会死得更快、更惨。
以镇守局的强硬风格,没有直接打爆我的脑袋,还请来了何叔劝我束手就擒,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了吧……夏子器默不作声,像一个受审的犯人,等待对方下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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