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彦羡,你来读,某来写。”范纯仁突然道。
或许,这般才能够让范纯仁得到这首词的精华之处。
“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词分上下,上词为上,下词为下。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范纯仁书写极快,犹如挥洒笔墨,极为潇洒,可书写出的字体却显得刚正。
世人皆道:字如其人。
如此,可看出范纯仁性夷易宽简、为人忠恕。
在这首词书写过程中,宇文柔奴发现其中一点。
便是,范纯仁书写时候从未抬头观应彦羡,而应彦羡口中念出这首词的时候也未观范纯仁到底到底有没有写得上。
最后,两方却几乎是同时结束。
可见,词亦能够让喜爱之双方心有灵犀一点通。
宇文柔奴极为的羡慕。
待到范纯仁放下纸笔,应彦羡也恰好转身回来。
两人相视一笑。
曾士林盯着这幅墨宝,范纯仁所书写之词,极少有。
坊间传闻,范纯仁笔墨一般都会存放家中,或是烧毁损坏,外面市面上极少流传。
同时,这也造成了许多人求而不得。
“好词,好字。”曾士林赞道。
范纯仁吹干笔墨,曾士林助其扯开纸张,一幅恍若山水画出现在几人面前。
应彦羡看着这幅字心中由不得不叹一声:这字……真好。
放在后世,这种毛笔字可以当做模板让人临摹,倘若让应彦羡来书写,恐怕众人会以为是小孩子在乱画一通。
范纯仁觉得不太好,开端之字有些力道不足,后面之字尚可。
不过,能够在这种地方用此等油烟墨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可惜,没有印章。”曾士林道。
没有范纯仁的印章,别人根本不会认同这幅字。
应彦羡却是不客气,对着宇文柔奴道:“奴娘,把字收起来,装裱一番,明日差人送到小范公府上,请小范公盖一个就是了。”
听到这话后,宇文柔奴当真收起了这幅字,看样子还真是要这般去做。
傻了眼的曾士林想问:这样……真的可以吗?
范纯仁也是一呆,旋即笑了一声,看来,这人还是混不吝的性子。
“无妨,既然彦羡想要讨得美人欢心,某这一个印章还是可以盖得下去的。”范纯仁道。
这波操作让曾士林真是羡慕,能够得到小范公亲增字画,得是多么大的幸运。
宇文柔奴对着范纯仁躬身道:“奴家多谢小范公慷慨。”
继而,宇文柔奴又对着应彦羡道:“应公子,何不如也盖上公子的印记,毕竟,此首词亦是应公子所作。”
应彦羡却是挥挥手,表示无所谓。
“罢了,我并无刻章。”应彦羡道。
曾士林急道:“那便刻一个。”
应彦羡惊疑,不知为何宇文柔奴与曾士林都有着这般奇特要求。
只有范纯仁笑而不语,这等事,还需应彦羡他自己去悟,毕竟,真要与自己的印记盖在了一起,自己也得添几分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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