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斥住了儿子左通,左文成心情略微平复了下。
左文成看着应彦羡、王韶、向定中三人,说道:“本官知道你等三人皆是边军,此番回京有军务在身,又怎会突然间去到花楼吃酒?”
这话问的绝对极妙,身为行伍之人不思杀敌报国,反而留恋烟柳之地,便是罪过。
向定中嘴笨,他急急想要反驳,可是一时间却又是不知该如何张嘴。
王韶思虑一二,欲要开口,却被应彦羡拉住。
“王兄,此番你身负重任,莫要入了囚笼。”应彦羡小声道。
王韶欲要问应彦羡,可是,他却见应彦羡挺身而出。
旁人怕这些高官权贵,他应彦羡却是不惧。
当一个人见惯了太多世间变迁,便会明悟一些事理。
万事皆是一场空。
“定远军应彦羡,我倒是想要问问左侍郎,你方才说左通一心求学,一心报国,为何他却也去了在水一方花楼?难道说,左侍郎方才一番话不过是为了替左通开脱?”应彦羡反问道。
既然你说身为边军就该杀敌报国,可是,你儿子左通身为士子就该一心报国,也不该去到那等地方。
既然你儿子去得,那自然,我等也去得。
没有什么理由,这就是理由。
“放肆。”左文成怒喝一声,道:“区区一个边军都头也敢在本官面前喧哗,真是反了天了。”
左文成直接动用官帽压人,想要将应彦羡声势压了下去。
哈哈哈……
应彦羡仰天长笑,看的旁人是云里雾里,不知所以。
左通道出声:“他,莫非是傻了不成?”
瞬间,左文成头又开始疼了,儿呀,人家不傻,是你有些瓦特了。
“人平不语,水平不流。”应彦羡看着左文成道:“左侍郎,你这有些倾斜的厉害了。我大宋官员,皆是为民请命,百姓父母官,难道,你只会以高低身份论人?”
这话传出去,左文成这礼部侍郎也别做了。
执掌一国朝礼数的官员岂可如此无礼,不免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再者一说,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天地之间,其犹橐(tuó)籥(yuè)乎?虚而不屈,动而俞出。多言数穷,不如守中。”
应彦羡说完这句话盯着左文成,甚至让左文成觉得如芒在背。
“是是非非,没有人是傻子、瞎子,左通做的恶事,再如何辩解只会恶上加恶,左侍郎,请记住,善因得善报,恶因吃恶果。”
话毕,应彦羡不再言语,剩下的事情,理应交给府尊杨佐杨大人处理了。
杨佐听了应彦羡一席话,觉得心中震撼,好一个‘善因得善报,恶因吃恶果。’,好极了。
左文成一个礼部侍郎都被怼的说不出一个字来,这是一位能人呐。
而晏几道听完应彦羡的话后不住地点了点头,此人此话,有理。
而一旁的宇文柔奴只能够在心中暗暗为应彦羡点赞。
杨佐道:“今夜之事本官已有了断定,谁人都不必再说,听判。”
晏几道立刻铺好纸笔,开始记录此案断定之语。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