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他,无力呐喊,哪里抵得过官府的惊堂拍木?
所以,应彦羡他才要更加努力的活着,活出自己的命运。
我不习惯这个世界,就让这个世界习惯我好了。
神踏马的唯唯诺诺,统统靠边站,老子就率性而活,就要率性而活。
应彦羡再也不想活了一万多天就像活了一天一样,他要活一天就是一天。
今日,就从此事开始,从此刻开始。
应彦羡开口道:“浊者自浊,清者自清,你们如何认为管我何事,与我何干?哪怕天下人人唾骂,我自当昂首挺立,因为,我没做过,我不认。”
这话,相当霸气。
甚至于,一角的范纯仁都暗自为应彦羡他加油打气。
我没有做过,我便不会认。
从应彦羡身上,范纯仁甚至看到了一丝父亲的影子,正气在胸中,何惧万万人。
这等大才,我服。
“欧阳伯父,恐怕,应彦羡他比你预料的还更要厉害。”范纯仁暗自道。
恨不能与君同生呀。
富弼翻看着应彦羡的个人档案,此人有智,出身青州富家,父应星物,母张氏,家有薄田数百亩。
年龄十二的时候应彦羡便通过了乡试,甚至一度有着小神童称号。
一路考来,应彦羡终于在治平二年考中进士。
咦。
富弼疑惑,按理来说,这般人是不屑于靠着作弊得来进士身份的。
可是,为何在考取来进士身份后又被剥夺。
只见案卷上写着科举舞弊,却并未详细说明。
看来,此事也颇有蹊跷。
富弼身为枢密副使,又有着昭文馆大学士头衔,为官数十载,看事情自然看的较为通透。
只是,今日这局面却是不好收拾。
听到应彦羡此等答话,众人不满,指指点点。
连飞维心中欣喜若狂,觉得自己胜券在握,道:“应彦羡,你这是在胡搅蛮缠,难道,官家审案还会有错不成?”
既然当年的科举舞弊案已经出了结果,自然就是经过官府考证过的。
有理有据,应彦羡还妄想狡辩,实在可笑。
应彦羡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哗。
众人哗然,他竟然敢说官家有错,简直就是找死。
应彦羡又道:“我却是不知,你说的官家是当今大宋天子,还是官府,再者,科举舞弊案,岂是官家亲自审理的,你怎能将责任推到官家身上,难不成,你想污蔑官家吗?”
既然连飞维想要请应彦羡入瓮,那应彦羡自然也可叫连飞维入了自己的瓮。
连飞维慌了神,辩解道:“休要胡说八道,我怎会污蔑官家清白?”
涉及官家,无论是谁都要小心言语,不然,治你个大不敬之罪,你又能如何。
应彦羡又道:“那你为何将此事往官家身上扯去,分明就是想将这盆脏水泼到官家身上,简直非人子人臣人民所为,畜生。”
对于连飞维,应彦羡没有丝毫怜悯之心,此人心黑着呢,一上来就想死死的压垮应彦羡。
何况,他搬出这件科举舞弊案不就是想要击垮应彦羡,博得巨大名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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