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纯仁念道,忽然发现这句话还真的挺适合这些士子们的。
一个油头粉面,甚至有男子涂抹胭脂水粉,完全失去了身为男儿那种豪气。
如此之人,怎不为商女?
范纯仁为应彦羡点赞、鼓励。
而富弼却是想到了另外一层,如今,外有西夏、北辽两国的威胁,连年战争,令百姓苦不堪言。
南方,则有交趾等小国缠绕着大宋朝。
真可谓,外忧不尽,而内患,已经渐渐显现出来。
试想,待到以后,这些年轻的士子势必会接手大宋朝的朝政,而今他们便为了所谓的名誉勾心斗角。
那么,以后的大宋将会变成何等模样。
屁股坐的位置决定了思想的高度,此话真是一点不假。
今日,应彦羡此人倒是给自己提了个醒,要对此警示了。
本来,此时此刻围攻应彦羡的汴梁士子已经连败多局,可是,他们仍旧不甘心,想要翻盘再战。
“连兄,连兄何在?”有人呼喊道。
继而,人群闪开,一名颇为年轻的士子走了出来。
“某乃连飞维,国子监士子。”连飞维介绍自己道。
见到连飞维出面,这群士子大喜,连飞维在他们当中可是有着才华横溢的称号,想必能够击败眼前这个边军莽汉。
应彦羡指着酒碗。
连飞维摇头,道:“古来,饮酒皆有名,今日这酒,却是师出无名,喝不得。”
应彦羡倒是高看了一眼连飞维,还知道反抗一二。
“既然想拿我应彦羡开刀腾飞汝等的名头,那就得按照我的规矩来,不喝酒,就滚开。”应彦羡道。
不要总想着既当婊子还想着要立牌坊,咱不惯着他这套。
兴许,连飞维没有想到应彦羡如此不按照套路走,直接来硬的。
可是,如果现在自己喝了酒岂不是说就怂了。
连飞维指着应彦羡也不客气道:“应彦羡,你猖狂。”
应彦羡点头。
连飞维又道:“应彦羡,你……你霸道。”
应彦羡又点头。
对方如此坦然的承认一时间倒让连飞维无可奈何,面对如此敌手,须得上重刑了。
“哈哈,应彦羡,莫要装的如此高义。”连飞维可是知道一些黑暗料理的,他道:“诸位,你们可知,治平二年,此人进京科考,一举夺得了进士席位。”
哗。
这可真是一个惊天消息,怪不得应彦羡此人文采如此之高,原来,他也是一名读书人。
那么,刚刚发生的一切就解释的通畅了。
应彦羡松开紧握的酒坛,目光不善的看着连飞维。
连飞维继续道:“可是,后来此人又被剥夺了进士身份,被官家发配流落到了边关定州城,做了一名罪囚。”
哗。
众人又是一阵惊叹,未想到此人经历如此丰富且起伏。
连飞维很满意众人的反应,这就是他想要的。
接着,连飞维指着应彦羡,道:“应彦羡,你敢说出为什么吗?”
应彦羡不言语,他在等,等连飞维说出缘由来。
这些人不是爱听故事吗?那自己索性就满足了他们,让他们听上一听自己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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