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酣睡,昨日疲惫尽皆消去,精神百倍。
起了床的应彦羡喊起众人在府衙后院练了一番刀法,刀鸣之音丝丝入耳。
待到他们练刀结束,一声叫好将所有人目光吸引过去。
汤河明拍着手掌走来,面带笑意,直道:“好刀法,好刀法。”
“应都头,诸位好汉,本官已略备薄酒,就在前堂,诸位快快洗漱一番,用饭完后本官恭送诸位。”汤河明客气的有些过分。
洗漱间隙,孔四海骂骂咧咧道:“这知县倒是个好人,懂得知恩图报。”
李二接话说道:“未必,无非就是我等杀掉了二郎山贼子,遂了他们的意罢了。”
洗漱完后,众人穿戴好衣物,来到前堂用饭。
一桌丰盛的饭菜早已摆在桌子上,有酒有肉有菜。
应彦羡叹口气,道:“都吃吧,吃完我们也快些上路。”
虽说此番入汴梁城倒不是急事,可也不能太过晚了些,不然,总会有人以此为借口找麻烦的。
出了河清县府衙,谁知汤河明还真早已备好车马欲要去送应彦羡等人。
“汤大人,真是不必了。”应彦羡硬着头皮道。
汤河明却是摇头,说:“不可不可,如不送应都头一段路程,本官心中不安。”
这样的知县倒真是头一次见到。
也罢,随他去了。
路上,汤河明指着前方道:“应都头,前面就快要出了河清县地界了,过了万牛桥便是了。”
等到众人一路行至万牛桥,却只见滔滔河水,不见桥面。
立刻有官差回来禀告说因前几日大水冲了万牛桥,这桥已经不复存在了。
汤河明一拍脑袋,他倒是真忘记了此事。
“应都头,对不住,前几日黄河上游发大水,冲垮了万牛桥,四只重达数千斤的大铁牛都被冲进了这河水下面,我看,咱们还是绕路吧。”
应彦羡点头。
路上,应彦羡见到不少百姓推着独轮木板车拖着东西摇摇晃晃走在路上。
汤河明心生感慨,道:“真是苦了这些百姓。”
应彦羡问:“这是为何?”
汤河明道:“万牛桥直连河南河北,与百姓多有脾益,可为两岸居住生活的人提供不少便利,如今,万牛桥被大水冲垮,这些百姓自然要绕路而行,这一绕便是多半日的时间耗费在了路上,况且,山路崎岖不平,异常难走。”
应彦羡又问:“既然这般,为何不再将万牛桥修复呢?”
听到应彦羡这般提问,汤河明吃笑一声,这个问题,已经不知有多少人问过自己了。
“本官也欲要修复万牛桥,可是,压在河两岸的四只大铁牛都被冲进了河底,如何打捞得上来?如果没有这四只大铁牛,想要修复万牛桥几乎难于上青天。”
这就是所谓的得困与物了。
汤河明就算是有心也是无力而为之。
听到汤河明如此说着,应彦羡心头有些疑惑,四只大铁牛而已,打捞如何是个难事?
“汤大人,难道就没有法子将沉在河底的那四只大铁牛打捞上岸?”应彦羡发问道。
汤河明摇头苦笑,要是早有此法,他又何至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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