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瞅了,我就一糟老头子,浑身酸嗖嗖的,隔着十里地都能够闻得到味。”老张头啃着鸡屁股。
要说这鸡全身哪里最香最好吃,非属鸡屁股这块嫩肉了。
应彦羡见着老张头美滋滋的啃着鸡屁股,心里头就一阵颤抖,老张头是一位狠人呐。
今日妥了应彦羡的福,老张头吃上了自家女儿最丰富的一场宴席,搁往日里头,这几乎是不能够想象的。
老张头端详着这坛子杏仁露,砸吧砸吧嘴,对着应彦羡说道:“彦羡小子,你说这么好喝的杏仁露你是怎么想起来的?”
应彦羡道:“因为我也贪杯。”
哈哈哈……
爱喝酒之人总是容易心灵相犀,一点即通。
“老张头,惠娘今日与我说了杏仁露酒作坊一事,你的担忧我也想过了,纯属多余。”应彦羡道。
老张头吐着满嘴酒气,摆手道:“屁话,我就惠娘这么一个女儿,怎么也得为她多想些,一个女儿家家的,操持着这么一家小酒作坊也就罢了,日后正若成了一家大酒作坊,惠娘不得给累死呀。”
自家女儿自己疼,老张头不指望谁。
应彦羡自饮一杯浊酒,咧嘴笑了三分,苦涩占了七分。
惠娘摊上老张头这么一位爹爹是她的福分,也是上天护佑着惠娘。
别看老张头腿瘸了,可脑袋不浑,总想着把一切的好东西都留给惠娘。
这老头呀……
“惠娘想去做,老张头你就放手让她去做,出了事,咱爷俩还担不住吗?不行,我去找定远军指挥使赵明大人,让他也做了这杏仁露酒作坊的东家,日后,咱这杏仁露酒作坊还不横行整个定州城。”
这是应彦羡给到老张头最大的承诺,既然老张头怕有人来闹事,那就给他颗安心丸。
应彦羡看得出来,张惠这妮子不是一个待得住的大家闺秀,你越是想要束缚她,她就越是要展翅飞翔。
老张头瞪大眼睛,不知道应彦羡小子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第一,他怕杏仁露酒作坊做大后有人来闹事是真的,第二,他也真是不想让自家女儿这般劳累操持酒作坊,第三,倘若真的有指挥使大人来坐镇,他还就真的没一点顾虑了。
定州城谁最大,当属定远军指挥使赵明。
定州城施行的是军制,也就是没有文官跟赵明分权,整个定州城的大大小小事务都绕不开赵明,他是一把抓。
如果杏仁露酒作坊……
“呸呸。”老张头忙吐了几口唾沫,没好气道:“娘的,老子差点被你小子给拉坑里埋了。”
应彦羡看着突然间大转变的老张头,不知道这老头又是发的哪门子疯。
“指挥使大人能跟咱共事?想美事呢彦羡小子?”
老张头翻悟过来,自己险些被应彦羡给诓骗了。
应彦羡摇头一笑,老张头看着五大三粗的,实则心细如发跟个娘们一样思虑周全。
“这就是我的事情了,如果我拉不来指挥使大人,杏仁露酒作坊就一直维持这个规模就行,如果我拉来了指挥使大人,那老张头你就遂了惠娘的意就是了。”
应彦羡轻易解决了这个问题。
“行,咱老头就看看你彦羡小子的本事,到底有多大。”老张头期待道。
肉香,酒醇,人酣。
清凉夜色惹人爱,小院月下没有独酌人,对饮颇是畅快。
佳人翘首盼,那边却道老虎棒子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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