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所有人都想着擒贼先擒王。曲清瑜正悠闲地看着热闹,突然见有几个人绕过守卫,朝他和谢初蝶冲来。
谢初蝶虽然不会武功,但反应很快,她知道这和教主一同出现的男人一定不是等闲之辈,于是在看见危险的第一时间就躲到了曲清瑜身后。曲清瑜本想弄个障眼法“一走了之”,被她这动作生生阻乱了计划,只得一边护着她,和这几个人过了几招,一边把杀红了眼的纪无情拽回来。
中原人中修为略高的已被纪无情杀了七八成,剩下的人看他突然撤退,都没几个敢追。纪无情停下一看,这落鸿明明都已经把这几个不知好歹的人解决了。
“原来你还会武功啊?”
他满身战意未褪,夹枪带棒地开口讽刺。谢初蝶见他满身鲜血,虽看起来有些狼狈,但更显气度嚣狂,哪怕她对魔教从无留恋,亦忍不住在心中感叹,这江湖,这世上,该是不会再有如他一般的男子了。
“我若不会武功,你的这位谢姑娘恐怕已经香消玉殒。”
谢初蝶对上曲清瑜投来的轻轻一瞥,正要向他福身道谢,只听纪无情说道:“那是你应该的——不用谢他!”
她只得生硬地把弯下去的腰又直起来。
他们说话间,魔教的教众抵挡在前围成防线。纪无情听着身后中原人的狠话,都懒得转过身去,只把手中的剑往后一掷。
这桩麻烦事终于了结。纪无情接过谢初蝶递来的帕子,草草擦去掌心的鲜血。他满身都是别人的血液,脸上头发上都沾着血点子,血腥味糊在身上,让他烦躁。
“伺候我沐浴更衣。”
谢初蝶应了声是,匆匆跟着他离开,边用手势使唤另外几个教众。大部分教众忙着收拾战场,曲清瑜原地站了一会,意外等到一个人来询问,是先前给纪无情带路的那个。
“敢问这位先生姓名?”
曲清瑜才懒得搭理他,直接从他眼前消失,回到他们先前抵达的地下室。
这里风水极阴,把祭司布置的阵法咒文之类改一改,便是供香芸休憩的绝佳场所,否则以她的低微修为,不免会被邪气影响。香芸待在他身边,自然不知道她这看起来懒得像根木头的主人对她究竟有多用心。
“以后你就在这住。”
香芸欣喜地连连应下,当即开始幻想她这——么大的一间卧房要如何布置,全然没想起来,其实并不喜欢她的纪无情才是这片地方的主人。
曲清瑜通过留在纪无情身上的咒文找到他的位置。他听到他说他要去沐浴,所以没有直接到他旁边去,但他没想到,自己会被区区两个守卫拦在门外。
“教主现在不方便见客,你是什么人?”
两个守卫警惕地看着他。突然在一眨眼之后,他们的眼前什么人都没有。
曲清瑜穿过厅堂,转进内里的卧室。他推门而入,那位谢姑娘正在伺候纪无情穿衣。
纪无情才沐浴出来,长发还都湿着,热水澡和谢初蝶娴熟体贴的伺候使他心情舒缓了许多,看曲清瑜的眼光一度平淡,透着股懒散,没多少厌恶。
“你不当祭司,也得选个别的位置坐。”
“你想使唤我?”
他问得语气十分温和,但正为纪无情束腰带的谢初蝶突然从中听出一股明晃晃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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