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竹桃,青旖说她已经把她身上的血咒解开了,让我若是有缘就转告她一声。”
“谢初蝶呢?”
柳离恨记起玄霏招揽的眼线。
“她在湟中,日子滋润得很。少教主有说如何处置她?”
“恐怕他已经把她忘了,”柳离恨说,“他在孽镜待了太久,现在又招惹了惹不起的角色,自身难保。”
“怎么回事?”
“来救人的,有一位是青旖的妹妹,的师父,的师兄,”柳离恨为她摆弄这笔烂账,“纪无情欺负他师弟,他可不得找个人泄愤。”
听他半开玩笑的口吻,情形似乎不是很危急。血蔷薇抿起个笑,叹道,“他可真不像他的师父。”
“是他天性如此,”柳离恨想她应该还不知道玄霏的身世,就给她解释,“当年魔教上昆仑山寻龙,玄霏其实就是那龙的孩子,被走了天运的纪无情捡到龙蛋,后来才假装成偶遇的人类小孩而已。他是天生瑞兽,所以才有一腔磨灭不去的忠厚仁心。”
血蔷薇的笑容凝固,这话听起来也太像编故事了。
“我没骗你。竹桃已见过他半妖的样子,等她回来你可以问问她。”
血蔷薇这回没有硬气地说她不感兴趣。她若有所思地眨眨眼,沉默一阵后,岔开了话题:“夜深了,你不回去休息?明日恐怕要有大事发生。”
“一同回吧,”柳离恨说着,转过身,对她行了个邀请的礼,“纪无情房中贴身的东西都染着蛊毒,你记得赶在玄霏离开之前,让他去处理……”
万籁俱寂的夜中,竹桃坐在桌边,守着盏灯火,望着两个熟睡的人,片刻不敢松懈。不久之前风茗疯狂的样子还让她心有余悸,她得看着点她,要是她又有所动作,她得跑去找那两个前辈帮忙。
她枯坐着熬时间,突然榻上的人还真有了动静。风茗从床上坐起来,低着头不动弹,她的心顿时提到嗓子眼。
风茗的意识回炉,发觉自己正垂着头坐在床榻上。她的腿上盖着被子,棉被很沉很厚,但她仍然感到与孽镜中如出一辙的冰冷。她早已习惯如此感受,另她恶心厌弃的,是肚子中烧灼的饥饿。
她默然坐着,想起了不久前发生的事。她失控地去攻击那个一直在对她示好的陌生男人,把他当做猎物,她的师伯要烧死她体内的蛊虫,在她痛苦不堪之际,魔教的少主跪地为她求情。
她的脑袋和心中都只有一团乱麻,和这局面一样混乱。突然,她的手不受控制地摸上肚子,她又花了好一阵才想明白,这是蛊虫害怕她的师伯,只敢让她看起来像是主动去做它想要的事。
她不想听它驱使,只继续坐着没有动弹。没过一会,她被蛊虫拽着摔下去。
巨大的声响不但让竹桃吓了一跳,也惊醒了尚在睡梦中的人。短短两个多时辰的睡眠无法让玄霏恢复多少元气,他困倦地撑开眼,看到风茗栽倒在地,而竹桃蹲在旁边试图搀扶,顿时头脑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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