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哪怕有蛊虫协助愈合伤口,受伤之后并不是毫无知觉。风茗顶着在胸口烧灼的疼痛和麻痒,剑招迅猛如疾风骤雨,往偷袭她的人身上倾轧而去。不这般猛攻以发泄,她无法忍受伤口处的种种折磨。
而她今晚的对手,神态却远比她悠闲自在。他面上带着诡异的笑,仿佛看着风茗的疯狂,是什么让他感到愉悦的事。风茗虽然猜不透这人在想什么,但她能感觉出,他并不急于结束他们之间的战斗。这人以防守姿态居多,反击时不冲她命门要害,反而针不会致命,只拖累她行动的四肢。
风茗久攻不下,心底渐渐生出一股寒意。想起最初他本可以直接砍了她的头,她忽然感觉,这人似乎不在乎她的性命,只想废了她。
于是,她干脆停了手,向后撤出段距离。果然那人没有跟上去追击,只是站在原地,眼中令风茗感到不适的笑容愈发诡异狰狞。
“你不杀我?”
风茗指指她的胸口,那里的伤口已经被蛊虫愈合,衣服的一线破口后隐隐可见白皙娇嫩的皮肤。察觉到对面那人的目光就直盯着这里,风茗心中顿生恶寒,差点无法维持镇定的表情。
“杀了你多没意思?”那人对她嘿嘿一笑,简直比那群怪物还令风茗恶心,“这孽镜中八百年没个女人,结果就送来个你这样的小姑娘。你不在家做你的闺中小姐,跑来招惹魔教干什么?”
你会后悔没有先前没有杀了我的。
风茗本想这样说。转念一想,她忍下他的轻薄之词,佯装迎合道:“听起来你在这里很久了?”
“哈,我听见你问那不中用的东西了。正好,我知道事不少,你呢,跟我到我的坛子里过一夜,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说给你听,怎样?”
“你的坛子在哪?”
“哦?如此简单就答应。”
“我只是一个小姑娘,连你都打不过,怎么打得过剩下的人,”风茗叹了口气,心底却也生出笑意来,“多活几日就是几日吧。”
“哈哈哈哈——”那人顿时大笑,“看来你也不是什么名门之后,魔教是从哪把你抓来的?”
“我是被人连累的。”
风茗随意扯了个理由,收了剑,直直地朝他走去。她猜测那人心中不是没有疑虑,但是他一来自恃武功高强,二来实在是太好色了,才会也收起剑,对她似乎卸下防备。不过她并不知这人还有没有别的武功,所以一直走到他面前,但没有轻举妄动。
“你的剑法是谁教给你的?”
那人明明已达到了目的,却也不急着转身,而是和她说起闲话。
“你的剑法又是谁教给你的?”风茗仰着头反问,“我看那也不怎么样,要不是你动作快点,力气大点,我早把你杀了。”
她这一番又褒又贬,正是最令人听了心痒的话术,那人果然变得更加随意起来。他冷哼一声,轻蔑地对她笑道:
“你个小丫头片子,个头不高,眼界倒是高。不过你也用不着了解我在江湖上的名声,这柄剑用不着了,你只管伺候好本大爷的另一把剑就是了!”
“你不是只有这一把剑?”
风茗抬手,指向他拿在手里的剑。那人看她懵懂不知世事,不禁又是一阵大笑。他也抬起手,正要伸到自己的腰带前,风茗就在这时刻出手,细嫩的手指掐在他手腕上发力,瞬间便把他整个手腕的关节拧脱下来,再一扭,他这条右胳膊都成了残废。那人痛叫一声,眼中顿时要喷出火来。风茗抢在他左手有所动作之前踢折他的膝盖,趁他身形不稳地摔下来,拔剑划瞎了他的双眼。
“就凭你也敢对我有非分之想!”她愤声叫着,把剑捅进他的下巴,堵住他的怒喊,“你去喂那些怪物吧!”
说完,她拔出剑,正要把他拖到那群怪物游荡的外围,左手突然被第三个人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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