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茗卧床休养了两天,到第三日,气色恢复了一些,勉强能下地行动自如。暮云霜寸步不离地陪床看护,全靠侍女给他们带些外头的消息来解闷。本来风茗还应该再多休息休息,可一听说今日那魔教的少主要上擂台,不管暮云霜好说歹说,她就是要去看一看。
“我找人带你们去,”何寻礼拍拍愁眉苦脸的暮云霜,“因为这点小事和她闹得不愉快,岂不是得不偿失?”
“这怎么是小事啊?”暮云霜焦躁地抓抓头发,“何大哥你也太惯着她了。”
何寻礼哈哈一笑,“你明明与她相伴更久,怎么还看不出来她的执念有多深重?她要是气急攻心,病情加重,到时候你不要会更加心疼了。”
“那好吧。”
暮云霜也没有办法,只能同意了。他只是嘴上说着什么不能惯着,心肠可没硬到真能把风茗绑起来不让她出去。他回到他们住的小院,正要告诉风茗他可以带她去看了,绕过屏风却发现,床铺上空无一人。
凭她的轻功水准,哪怕患着病,沿着墙脊和屋顶跳出宅院也是轻而易举。风茗换上一身寻常女子穿的袄裙,挽起发髻,混进擂台附近的人群中,在最外围打转。如果侍女的消息准确,等现在这一场比试结束之后,就轮到魔教的少主。
围观的人群把擂台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她长得不够高,站在这什么也看不见,最好是能找个在附近客栈租了房间的人带她上去。但她现在身体欠佳,失了任意妄为的底气,可不敢去找其他江湖人攀谈。她在心底愤恨,怎么偏偏到这关头,生这么严重一场大病。
忽然,她的身后传来一声招呼。
“这位姑娘。”
她猛然回身,面前是个身形娇小,容貌俏丽的女子,年纪看起来比她大不了几岁。她对她笑得亲切,看起来是个开朗和善的人。
“这位姑娘,你是想凑近了些看他们比武吗,”她对她笑笑,十分热情,“本来是我爹爹今日来陪我的,但是他突然有了桩生意要去做,我一个人在这甚是无聊,好不容易找到个和我年纪相仿的女孩子,你愿意陪我到那儿的客栈去,看看这热闹吗?”
风茗顺着她指点的手势看去,在那应当能看得很清楚。见她迟疑,这不知谁家的大小姐竟想去牵她的手,被她警惕地躲开,尴尬地笑了笑。
“好妹妹,你就当发个善心,陪我解解闷吧。我爹爹管我管得严,好不容易同意我出来一趟。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衣服,首饰,玩具?我都可以买给你的。”
风茗看她居然想拿钱财来收买,莫非果真只是个富商家的小姐,而不是危险的江湖人。她一路走来,又确实鲜少见到与她相近年纪的女子,这人的说辞似乎可以相信。
见风茗迟疑着点头,她高兴地半掩着嘴笑,兴奋地领她往客栈去。
“哎,你稍等等我,”她走路的速度很慢,看出风茗的急切,她有些歉意地对她笑了笑,“你还没到缠足的年纪吧?哎,真羡慕你这时的自在。我小时候也跑得快得很呢。”
风茗看看她裹在布鞋中,小巧的脚,更加相信她所说的话。这样小的脚,是不可能练成什么出色武功的,也不会有哪个习武的家族会这般束缚自己家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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