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霏转过头来看看他,犹豫一会,还是告知了姓名,“玄霏。”
长晴点点头,又问道:“你师父现在叫什么名字?”
“纪无情。”玄霏回答,侧眼打量他的表情,“看来他要纪念的是你的无情啊。”
长晴叹口气,面上并看不出来多悲痛,“真是个难听的名字。”
“他原来叫什么?”
玄霏又有了点兴趣,问。
“你自己去问他呀,”长晴戏谑道,“放心吧,他说过他会关爱你的。”
玄霏烦躁地掉头就走。
长晴看着他消失在视线尽头,心中的笑意淡去,重新装满焦急和忧虑。突发巨变,不知风茗和暮云霜会如何应对,子蓁会不会伸出援手,他们的未来又将如何是好。和他一同被抓来的霁星,现在又在哪里?那只把他操控了的黑狐,又可否能知道,她有一个未曾谋面的亲妹妹。
祭司让教众把尚未醒来的灵界之人接好骨头,绑着双手吊在药池里。他的心为蓄谋已久的计划终于可以实施而激动,一转头,却看见不知为何耍了回性子的青旖站在门边向里看。
“我记得你不喜欢蛊室的味道,”他今日心情好,大度地没去计较她的莫名其妙,“有什么事?”
青旖看着双手绑起,脖子以下都浸在药水里的男人,说,“我想问祭司大人一些关于阵法的问题。”
“都下去吧。”祭司对做完了事情的教众说。
待他们离开,青旖才踏进蛊室。一走进去,她就为浓重的难闻药水味捂住鼻子,眉头紧紧地皱起来,“祭司大人,为什么你可以直接去想去的灵界的地方啊?你在那里也留了术引吗?”
“不是我留的,”祭司说,“兽王在灵界全境都留有术引,有他的信物,就可以去想去的地点。”
“青旖明白了。”她规律地回答,捂着口鼻向他行礼,“属下告退。”
说罢,不等他有所回应,她就忙不迭地逃出股室。她的心怦怦狂跳,因为发现了一件极其重要的大事,她必须得找人说出来。
她抓住一队巡逻的教众,问:“少教主呢?”
“这…属下不知。”教众尴尬地回答。
真烦。懒得搭理的时候天天在眼前晃,一有事要找就不见人影。青旖烦躁地放过他们,不情不愿地去找纪无情。
“你找他干什么?”
纪无情在看分坛送来的线报,正考虑着要事,很不悦被打断。
“我想下山,”青旖说得理直气壮,仗着她是祭司的传人纪无情不敢对她怎么样,“你说的,我不能一个人下山。”
“你下山干什么?找血蔷薇带你去不就是了。”纪无情烦不胜烦地摆手赶她出去,见她一动不动,就站在原地盯着自己,心里忽然有了计较,从桌前竹筒里抽出一只鹰翎丢给她,“你去外头祭台,把这个给看守人,让他放一只青鸟去找。”
青旖接过飞射而来的硬羽,冲他咧出一个十分刻意的笑容,“谢教主。”
“快走快走!”
收到青鸟的传信,玄霏疑惑地赶到祭台,却只见到青旖。
“教主找我有何事?”他问。
“是我找你,”青旖说,“你跟我下山一趟。”
“下山?”玄霏满腹疑问,“你想做什么?”
“嘘,”青旖四处看了看,对他比个噤声的手势,噱头十足神秘,“我有事情跟你说,很重要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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