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士兵们开怀大笑的笑脸,马略也忍不住微笑。他点点头,然后道:“你跟我出来!”
马略喊出了纳尔维,两个人走到了船尾的甲板之上。这次马略没有用洛比乌斯之盾挡住风雨,任凭着大雨“哔哔啦啦”的打在了身上。
“你叔叔说你今天情绪不是很好。是因为龙骨长船失事而愧疚么?”马略低沉着声音问道。
纳尔维一听,有些愣住。半晌之后,他点了点头,这一瞬间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宽大的后背微微佝偻,垂着脑袋,沮丧着回答道:“是的。毕竟司文特的任务是我安排。我没有安排好,对不起惩戒营的兄弟们。让大家要饿肚子。而且还让马库斯他们连带着数十个兄弟,把命丢掉了。”
马略的身材和纳尔维相仿,都属于接近两米的身高。但是马略的身材并不如纳尔维壮硕,他没有像往常那样安慰士兵,反而朝着纳尔维迈近一步,两个人几乎要肩并肩挤在一起。然后他继续道:“你当初安排司文特的时候,我也有同意过。如果你认为这是罪过,那么我同你共同承担。”
这个回答让纳尔维有些猝不及防,他心头有些触动,但是还是犟了一句,“不,这是我的罪过。”
马略摆摆手,示意不要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不要再纠结这个。引诱司文特堕落的邪器才是值得我们警惕的,我感觉如果真有这个东西。那么在你们百人队中的可能性比较大。”接着马略扭过脑袋,眺望了一眼东南方,深深叹了一口气。
“其实,我有一个直觉。如果真有这么一个邪器,可能是针对我来的。毕竟这样一件珍贵的邪器需要耗费无数神恩,仅仅用来对付惩戒营,实在是匪夷所思。”马略说出这番话倒不是看不起惩戒营,就以他明面上的身份也比一个五百角斗士组成的惩戒营珍贵百倍不止。
不过这番坦诚的话在纳尔维听来,好像马略要把一切的过错归于他自己,这让纳尔维更加非常感动。士为知己者死的感触油然而生。更何况他的口袋还真正握住了那枚邪器。他又有了坦白的冲动,但当他抬起头来,意识便再一次地迷失在黑暗的荒芜之中,任凭雨水打在他土黄色的脸庞上,双眼微微泛红。
不知过了多久,惊雷炸响,马略看着发呆的纳尔维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马略的话激醒了他,他打了一个激灵。又补充了一句,“我会替大人好好查查。”
马略满眼愁思,淡淡的长影拖在甲板之上。“好!之前的事情我早已不再介怀。你也别想太多。我是恼怒过你的桀骜,但是我同样也知道你是一个真正的军官,关爱士兵的军官。”少年军官大度的揭过了往事,这让纳尔维再一次怔住,他还没来得及道歉就已经被原谅。蛮子的双眼之中,刹那间朦胧起来,热泪忍不住的滚出。不过当他再一次聚焦视线的时候,马略已经离去。
透过了波荡不停的水面,纳尔维看到了雨水和泪水混杂,滑过扭曲变形的脸,紫黑色的血脉像成群的细蛇,随时都可能从体内爬出,布满在皮肤之上。双眼猩红,他甚至感受到了脖颈上已经长满了细细麻麻的黑色短毛。更让他恐惧的是,刚刚和马略聊天的时候。尽管让他超乎寻常的感动,甚至感谢。但是他的意识深处却有一种想要把马略杀死的暴虐倾向。
“卑微者必将向权力以血肉献祭,杀死他们,杀死他们。”耳畔的呓语越发清晰,距离失控兽化已经越发近了。但是纳尔维两次坦白的失败让他意识到,想要摆脱诡异的戒指,不可能借助外力。无论采取的方式是告诉别人还是直接扔掉。
脑海中短暂的清明逼迫着纳尔维找到一种能够自我解脱的方法。可是他只是一个普通的角斗士,他甚至只是一个刚刚步入四级的中阶战士。他又有什么办法依靠自己摆脱这枚恐怖而诡异的戒指呢?半晌之后,纳尔维走进了船舱之中,用他粗陋的罗姆字母写下了一份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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