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雄抓着柳姨娘的手说:“这是怎么回事”
柳姨娘冰冷的指尖紧紧的抓着施雄的手,激动而又凄凉的说:“施郎,我们的孩子没了,是男孩,已经七个半月了呀!”
施雄听到是男孩这三个字,只觉得脑海中有一个惊雷炸了开来,失魂落魄的重复道:“是男孩吗?”
柳姨娘在一旁泣不成声,“是男孩,是我们的儿子啊”
施雄心中悲愤欲绝,猛的问道:“你怎会如此不小心?七个半月的孩子,竟生生的让他落下了。”
柳姨娘难过的说不出话来,脸上满是愧疚和自责,喃喃地说道:“都是我,都是我的错,我要再小心一点就好了,我不该喝那碗安胎药的,让我随孩子去了吧。”说完这句话,便挣扎着向床边撞了去。
施雄一把把柳姨娘拽了回来,搂在怀里怒喝道:“你疯了吗?”
小玲哭着跪在了地下,大声的哭诉道:“老爷,是有人要害姨娘呀!大夫刚才过来检查过了,姨娘的安胎药里被人下了堕胎的药啊,求大人做主,找出陷害姨娘的凶手啊!”言罢,便用力的在地上磕起了头,几声下去便见了血。
施雄又惊又怒,这几年来夫人从未怀过孩子,两个姨娘倒是怀上了几次,也是都不小心流产了,好不容易柳姨娘的这一胎保到了七个月,他以为自己终于要添出一个孩子了,没想到又流产了。
这几次的流产事件,他查来查去,背后都隐隐指向了自己的夫人。
想到这,他不禁又惊又怒,即使再不愿意怀疑自己的发妻,此刻心中也不禁认为凶手就是她。
施雄紧皱着眉头大声喊道:“万福管家,你将小玲带下去细细盘查,待有结果速速报来。”
万福管家领命下去,不多时,便进屋回道:“老爷,奴才查到了这事情和大小姐的下人有关系:小玲说她端着柳姨娘的安胎药回来的路上,被依翠撞到,安胎药撒了一地。
她也没有办法,便又回厨房煎了一碗。
中途她肚子痛去了茅房,是倚翠替她煎的安胎药。
大夫说安胎药里有夹竹桃汁,夫人因此流产。”
施雄听完这话,心中的怒火更添了几分,厉声说道:“去把大小姐的丫鬟带过来。”
管家领命下去,屋里一时间只剩柳姨娘低低的哭泣声。
施潋滟领着一群人进了房间,就闻到了血腥味,心中暗暗怀疑道,不会是柳姨娘流产了吧?可这又与我的丫鬟有什么关系?还没有想透这件事情,就看见父亲大人,面含怒气的坐在柳姨娘的床边。
施潋滟无暇再想这件事情,只得向父亲见了礼,然后问道“父亲,出了何事?”
施雄强忍着怒气,严肃的说“柳姨娘的安胎药是你的丫鬟煎熬的吗?”
施潋滟疑惑的看向倚翠说“我不曾听过这件事情。”
倚翠上前跪下说:“是我煎熬的。”
施雄愤怒的把茶杯掷向倚翠怒喝道“大胆的奴才,谁给你的胆子,竟敢害我的孩儿!”
倚翠惊慌的连连磕头辩解道“我没有,我没有害柳姨娘,我没有害她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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